這場景有些微妙,阿蒙霍特普的兩位名義上最有資格做他的妻子的兩位王室公主,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主位下首。

其中一個臉色臭的不行,捏著杯子的手都隆起了青筋。

而另外一個正把手挎在另外一個男饒臂彎,言笑晏晏。

但是顯然,這隻是單方麵的。

“圖,我想吃石榴。”

阿摩斯拉著圖特摩斯的胳膊,搖啊搖,從桌上拿了顆石榴揣在他手心,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殿下,自重。”

反複推也沒有推開胳膊彎裏的手,圖特摩斯看了看上麵坐著的阿蒙霍特普,又看了看身邊的粘人精,一臉的生無可戀。

“什麼叫自重?”

“自重就是...您先放開我好嗎?”

圖特摩斯要哭了,這都什麼事啊,王子訂婚,她要來自己來好不好,為什麼非要扯上自己,還當著她哥哥的麵又挽手又撒嬌,

是真不知道她哥哥不讓自己和她過度親密嗎!

會害死饒啊!

“我不!”

“您先放開!”

“我就不!”

“很熱的...”

“晚上哪裏熱?”

“......”

圖特摩斯覺得現在自己就是被獅子咬住喉嚨的羚羊,可憐極了。

主位上的殿下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隻顧著自己的未婚妻,旁邊這個殿下虎視眈眈,

剝,還是不剝,這是個問題。

他不怕給人剝石榴,但他太清楚阿摩斯了,

隻要答應一點不合理的要求,馬上就會提出更加不合理的要求,

無論如何,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

他梗著脖子,不為所動。

瑟爾卡是個人精,看出了圖特摩斯的想法,立馬叫來侍女,低聲吩咐了幾句,讓她去給阿摩斯呈上已經剝好的石榴。

她想的倒是簡單,是圖特摩斯不懂事,當著這麼多人讓阿摩斯落了麵子,隻要現在有人把石榴剝好,就是保全了公主殿下的麵子。

但她忘了,阿摩斯的樣子明顯就是戀愛中少女的模樣,她也不是真心的想吃石榴,她想吃的隻有圖特摩斯剝的。

因此,當侍女把一盤晶瑩紅潤的石榴呈上來,阿摩斯隻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

瑟爾卡故作溫和的笑了笑,卻轉瞬之間就像掉進了冰窟窿。

阿摩斯冷冷的歪了歪唇角,手指在桌麵上敲打了幾下,把那盤子推到了一邊。

她也不纏著圖特摩斯要他剝皮了,徑自拿起一顆石榴,纖細的手指幾下就把一顆石榴分成了幾瓣,

那動作,那力氣,讓人聯想到她可能不是在剝石榴,而是在掰瑟爾卡的頭。

阿摩斯是什麼人,自就驕縱慣了,管你是誰,是什麼身份,她不高興就是不高興,瑟爾卡這一個馬屁登時就拍在了馬腿上,並且被踹的不輕。

瑟爾卡臉色難看,但也不敢什麼,隻得把氣咽回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拉亞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私人宴會上多出兩個人也並不見慌亂,作為宴會的主人,他本來應該坐在阿蒙霍特普的下麵,但卻因為突如其來的三位客人,坐到了末位上。

對於這件事,他的認為是瑟爾卡自找的。

阿摩斯這樣子雖然是很冷漠,但其實已經是很給麵子了,沒有當場發作,到底還是顧及著她哥哥的。

“吃。”

晶瑩剔透的石榴籽被阿摩斯舉在手指間,喂到了圖特摩斯的嘴邊,

圖特摩斯不想張嘴,但實在是沒辦法,

阿摩斯又蠻橫又不講理,他不張嘴,那脆弱的果實就被她一直按在他的嘴邊,使勁的往裏塞,

直把那層薄薄的皮戳破,在他嘴唇上染上了一層淺淡的紅,他才不情不願的把嘴張開。

阿摩斯這才滿意,一粒接一粒的投食。

阿卡巴坐在一群貴人中間,如坐針氈,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