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點?當我們是要飯的?抓緊都交出來!別不識抬舉!”

“大人們,我們真就這麼多,您們看,我的船就這麼大,怎麼可能會有很多的財富...大人們行行好,就放我們過去吧!”

老漢的聲音聲聲哀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可既然是匪徒,就注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這船上還拉了客吧?”

領頭的河匪笑的陰森森,

“你是沒有,可不代表他們也沒有,我們來都來了,就不會再空手回去,還在船艙裏待著做什麼?出來吧。”

艙門突然變得很沉,林雅一下之後竟沒有推開,緊接著,是一道少年執拗的嗓音,

“船上的,是我們的客人,要劫,就劫我。”

他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大過,還帶著細微的顫抖,卻是這樣的毋庸置疑,

用瘦弱的身軀,擋住了整個的艙門。

“好小子,有點血氣,我很欣賞你,但是這不代表你能護得住他們。”

河匪頭子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其間的一顆門牙,在月光下發出金閃閃的亮光,

“別為難他們,要財是吧?我們有!”

提伊幾下沒拉住,讓林雅出了聲,伊普特見狀直接大力推開了門,

她動作迅速,讓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就製服了領頭的劫匪,

剛剛指著副手的刀尖現在轉了個向,指向了河匪頭子自己。

“把東西還給他們,我放你一條活路。”

大刀靠近,刀刃幾乎貼上河匪的臉,可是他一點都不怕,反而是咧嘴笑了出來,

“身手不錯,但是主意打錯了,你以為我劫你們就為了幾塊那麼一丁點的金子?也以為你自己就能鬥得過我們?沒看錯的話,剩下兩個什麼都不行吧?”

“隻是幾個河匪而已。”

刀刃在河匪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笑的更開心了,

“是嗎?那你再好好看看。”

船上本來隻跳上了幾個歹人,伊普特很有信心,她覺得她完全可以,

對於他剛才說的話,她沒放在心上,以為隻是一個恐嚇。

“有條船過來了!”

是船夫的聲音,他的聲音裏帶了一絲激動,有人來了,現在河匪頭子又被製住,想來他們應該得救了!

迎麵駛來的是一條比他們的船大上一些的船,上麵燃燒著一簇又一簇的火把,把整條船照的通亮,船上站了烏壓壓整船的人,

“哈德威,怎麼回事?”

有清潤的嗓音響起,河匪頭子頓時眼前一亮,

“大人!救我!”

船穩穩停在對麵,船上的幾人的心頓時涼了一半,

他們...認識...

這來了的船,居然是河匪們的同夥!

小小的船上分成了兩端,一麵是喜形於色的河匪,另一麵則是麵如土灰的己方,

而林雅站在原地,微微皺了皺眉。

其實從聽見第一聲開始,她就覺得這聲音在哪裏聽到過,有些很莫名的熟悉感,那河匪頭子看著更是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為什麼,又在哪裏見過,

直到剛才對麵的船駛過來,對麵被河匪頭子稱之為大人的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她才覺得有了些頭緒,還待再想,那船已經靠近,

一條船板從對麵的船上支出來,最後架到他們的船上,一個健壯的光頭青年,腳步悠閑的從上麵踏了過來。

林雅抬頭,麵上便帶了絲啞然,

“在這裏磨磨蹭蹭做什麼?還被人製住了?一個女人?你的本事就是這樣練的?”

青年走了過來,以極快的速度一手捉住了伊普特手中的刀柄,又用了些力氣,

黑暗中,骨骼發出的脆響格外清晰。

“小姐,女孩子太粗魯可不是什麼好事,嫁不出去的,我勸你,還是老實些比較好。”

手腕被人瞬間扭傷的痛感讓伊普特鬆了手,大刀落下,穩穩落進青年的手裏。

“你...”

伊普特一怔,還要再試,她還有一隻手,還可以再來,話卻隻說了一半,

因為那柄刀,現在已經架上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