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頌英勇少年的攝政王子,讚頌給北方帶來安穩富足的人,他的美名在他所管轄的地區內得到讚美和頌揚,他是肯邁特最偉大國王的兒子,是舉世無二的智者,他平息了西奈的叛亂,讓眾神的榮光再一次發亮,發熱。他手持利劍,斬斷了冒犯者所有的退路與生機,他站於這裏,站於大神阿蒙的腳下,於是他得到庇護,將所有妄圖進犯者,趕盡殺絕.....”
主禮官高聲唱著讚詩,慶功盛典上一片歡呼喜悅,
妮菲塔麗從一旁隨侍手裏拖著的盤子裏撿起一條串連著勇氣金蠅的項鏈,親手戴上了阿蒙霍特普的脖頸,
“祝賀你,我親愛的兒子。”
她眼裏帶了一絲欣慰的歡欣,抬手慈愛地整理了一下阿蒙霍特普身上的衣飾,然後深深的,擁抱了他,手掌在他肩上輕拍了幾下,
這是她的兒子啊,年紀輕輕便已獲得如此成就,擊退了喜克索斯西奈聯軍,終結了那邪惡種族的王者,這如何不讓她感到驕傲與自豪,她的兒子,今年也不過二十歲。
他終是沒有辜負她的所有期盼與厚望,是這樣的優秀。
表現的再是成熟穩重,阿蒙霍特普也終究是個年輕人,這樣的成績這樣的場景,在他的心裏,也是沒有表麵上那樣平靜的,
他笑著,眼裏帶著驕傲的歡喜,回抱了妮菲塔麗,
“謝謝你,姆特。”
這一次戰功授予,是姆特呢...
王後在肯邁特所代表的身份地位,不僅僅是一個神聖符號的代言詞,更是不比國王差,擁有幾乎同等的權力,
但在這種場景,作為主導地位的人,應當是身為阿蒙神子嗣當世荷魯斯的雅赫摩斯。
可現在出現的人卻是妮菲塔麗。
在曆史上,王後代行國王履行這一權利的場景不是沒有過,最近的,是阿蒙霍特普的祖母,安霍特普。
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的祖父泰奧已經戰死,他的叔父與父親相繼即位,作為整個王室身份最高的女性,安霍特普當然有資格這麼做,
甚至在前些年,祖母仍未過世的時候,仍是整個王國最有發言權的人,
因為她是兩地的女主人,在混亂的戰爭中一手撐起整個肯邁特度過風雨飄搖時代的人,她有這個資格,也從來不會有人質疑她沒有這個權利。
但現在,妮菲塔麗的出現,卻截然不同,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他的父親,整個帝國的脊柱,現在已經連現身這一舉動,都無法做到了。
“父親呢?”
即使是心裏已經有了猜測,阿蒙霍特普還是問出了口,或許在他的內心裏還留有著一絲希冀,
父親隻是有些不方便而已。
“你父親他,”
妮菲塔麗停頓了一下,輕歎了一口氣,
“以後的日子,便多順著他一些吧...”
輕輕的一句話語,讓阿蒙霍特普身軀為之一震,又很快的恢複過來,
姆特這樣說,便足以說明了一切,那個站在帝國頂端,最是熠熠生輝頂天立地的男人,這一次,是真的逐漸退下了神壇,
不是沒有這個心理準備,甚至是一直做著這個心理準備,
就像是曾經他們宣判了他的哥哥賽帕爾死期將至,
但當這個消息一次又一次的傳入耳中,倒計時般閃爍著耀眼的紅字,親人即將逝去的消息,便成就了阿蒙霍特普心中恒久不散的陰雲。
“瘦了。”
來回拉著林雅看了好幾遍,阿摩斯如是說著,
“我還是權力不夠,不能夠直接救你出來,你受苦了。”
阿摩斯有些歉疚地說道,
她是知道林雅被送去了丹德拉的,可是她沒辦法,也隻能暗地裏去做。
“說這些做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林雅微微一笑,主動地拉住了阿摩斯的手,
事實上,她能來救自己,去冒這種險,就已經足夠說明了她們是真正的朋友不是嗎?
朋友之間,又有什麼抱歉不抱歉的。
“可是我也沒給你安排好去向,讓你這樣去了前線,還差點惹出禍事來,姆特他們一定對你很不滿,是我沒有考慮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