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任何人,何況是麵前一直在欺騙我的慕昭華。
我笑著看他:“所以呢?你來找我,就隻是要對我說這些嗎?”
興許是我太鎮定的態度刺激了慕昭華,他皺起眉頭,看向我的眼神極端不屑:“你要知道,你眼裏的愛,是你偷來的。你是小偷,偷走了本該屬於雅清的美好時光。”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小偷,可我卻不能否認其中的事實。我有些尷尬和羞惱,想要從這裏離開。慕昭華顯然是顧雅清的人,他打算說服我。我不想給他機會,也不想和他廢話。
我轉身要走,慕昭華卻擋在我的麵前。他脾氣暴躁,見我不配合,再次狂暴的抬起手,這一次他捏住了我的臉頰。他用足了力氣,如果像是第一次一樣掐在我的脖頸上,我想現在的我應該已經死了。
他是真的恨我,可他的恨意從何而來呢?是因為愛著顧雅清嗎?
我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十分狼狽,可我不能露怯。我努力笑著看他,可因為臉頰被他用力捏起,口水開始肆虐,說話含糊不清:“慕少,你這……這又是何必。”
“我做事情,無須對你解釋。你霸占了陸盡岩七年,我不怪你,我也不會殺了你。可現在,我隻要兩個月的時間,你要把陸盡岩還給雅清。”
“哦?”我發自內心笑了起來:“還給她?那說明盡岩一直都屬於我了?”
大概是我此時囂張的態度惹怒了慕昭華,他表情厭惡的推開我,我重重跌在地上,尾椎骨疼的厲害。我皺了一下眉頭,艱難的站了起來。
“別給臉不要臉,這兩個月,我希望你主動離開盡岩。”慕昭華已經失去了耐心。
“如果這是顧雅清的目的,那要她親自找我。她真的愛盡岩嗎?如果真的愛著盡岩,為什麼她不能主動來找我?真的是可笑,癌症,這難道是大街上隨便傳染得來的病嗎?”我揉了一下臉頰,臉部肌肉都被捏的發麻失去了知覺。
慕昭華的態度很直接,為了顧雅清,他什麼都可以做的出來。
“如果她真的愛盡岩,就該自己來爭取。這才能夠證明她對盡岩的愛,除此之外,我是不會主動離開盡岩的。”我的態度,也很明確。
慕昭華看向我的眼神越發厭惡:“我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有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很好,你以為你能夠心安理得的繼續擁有陸盡岩嗎?當他知道了雅清的病情,就算是我不說,他也會主動照顧雅清。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女人,你挑戰了我的忍耐底線。”
慕昭華的話讓我心慌,可我隻能保持微笑看著他。對於他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回答,隻努力裝出幾分鎮定,希望他能主動離開,不要再折磨我。
慕昭華並不是有耐心的人,見從我身上得不到任何回應,他厭惡的看我,轉身便走。
我等他離開,剛才的鎮定全然消失。縱然我現在是會所的老板娘,可我心裏清楚,我不能同他們這樣的人相比。我看似邁入了他們的生活,可其實我不過還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我拿什麼和她爭,我又用什麼可以和他鬥?
等回過神來,我才發現雙手顫抖的厲害。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能拯救我的,現在隻有我自己。我握緊手心,頭也不回的走出會所。不管顧雅清到底是否被檢查出了癌症,我都要用我的方式挽留陸盡岩。
我要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是我最後的希望。
我去了名片上的私人診所,他要我做了全身性的檢查,結果還很樂觀。醫生說我如果想要懷孕,要盡可能的調整一下作息和調養一下身體,準備萬全。因為我是人工受孕,比自然受孕風險要大,這就要求我的身體素質要好一些。
我知道醫生的顧慮和擔憂,可我也有我的後怕。我要在短時間之內,有一個孩子,我沒有時間調整身體。我準備的越久,勝算就越低。
現在顧雅清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鬆懈。
醫生見我態度堅決,倒也鬆了口,說如果我直接做手術也是可以的。他問我近期打算在什麼時候動手術,我回答他越快越好。
解決了一樁心事,我開車回會所的時候,心情很好。
可我剛走進會所,就看到李經理一臉緊張的朝著我走來。我心裏一沉,覺得應該是發生了嚴重的事情。李經理很少用這樣的神情看我,這讓我心虛惶恐。
“陸少來了。”李經理上前來,湊在我的耳邊,心驚膽戰的說出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