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慕昭華的對麵，有些局促：“我該做些什麼？”我今日來，還專門穿了一身職業女性的衣服……唔，應該沒有穿錯吧？
我從孤兒院離開，就到了會所。我學的，都是如何討好男人的手段。再然後，我遇到了陸盡岩，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會所的女主人。我有些錯愕的發現，我甚至沒有一點求職經驗……從陸盡岩把我保護的很好的小場合裏走出來，我才發現，我和這世界，好像是有些格格不入。
慕昭華看向我的眼神有幾分好笑：“程靜，你……確定不是自己在開玩笑嗎？”
恩？聽他的話，我心下一沉，開始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難道說我可以來他的公司，隻是在羞辱我？我當了真來了，他卻要反悔？我擔心是這樣的可能，臉上的表情猶豫著看向慕昭華。
他見我小心翼翼，指了指我的衣服：“你看你穿的什麼。”
“怎麼了？”我不懂，我穿錯了嗎？
“程靜，我還以為你野心很大，卻沒有發現，你原來……來我們公司，是想要當一個秘書？恩，你作為一個秘書，看起來其實也蠻得體的。”慕昭華語氣滿是戲謔。
這一瞬間，我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心裏害羞的要命，有些不敢看慕昭華的眼睛，我到底還是大意了。因為覺得慕昭華會幫我，就錯誤的以為慕招呼是一個好人。看吧，我現在果然是要吃虧了。我對自己覺得懊惱，這輕信他人的毛病……真的是要改一下了。
“盡岩同意了？”慕昭華無視我的窘迫，隻問他自己感興趣的問題。反倒是我自己兀自在這裏害羞，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我點點頭，恩了一聲。想到自己不能在慕昭華的麵前失去了底氣，就再次開口道：“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是不接受任何潛規則的……”
“潛規則？”慕昭華打斷我，用誇張的語氣開口，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程靜，少開玩笑了。你現在正在接受的，不就是潛規則嗎？盡岩喜歡的人不是你嗎？說到底，你不還是盡岩的情婦？”
他的話，真的令我難堪。我握緊了手心，卻還是強迫自己坐在原地，冷靜的看他：“如果慕少要我來，隻是為了羞辱我的話，那您的目的達到了。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嗬，程靜，你也就這麼點本事了。不過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可以接受你當我們公司的藝人，因為你的外形不錯。把你推出出去，我自然是賺錢的。可我覺得你好像是誤會了在公司裏，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在公司，我是老板，你是藝人，你要聽我的，懂嗎？不要以為自己老板說話難聽了一些，你就轉身要走。你在會所裏，難道有權利挑選客人嗎？實力不足，脾氣倒是不小。”
和我想的一點錯都沒有，慕昭華現在對待我的態度裏，分明帶了幾分輕蔑。他像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為我留麵子。
可他說的，也沒有錯。我什麼都沒有，隻有所謂的自尊心。可想要得到陸盡岩，自尊心什麼的，要不要，對我來說，自然也都無所謂。
我有坐了回去：“對不起慕少。”我道歉，神情帶著幾分誠懇。我再不喜歡慕昭華，也要在心裏清楚，慕昭華才是那個，真正的可以幫助我的人。我藏起自己心裏的不滿，就像是在會所裏一般，笑著看著麵前的慕昭華：“慕少，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討厭低三下四的我，可現在，我隻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慕昭華對我的改變十分滿意，他笑著點點頭：“很好。”說完之後，慕昭華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叫了一個名字。我正覺得有些詫異的時候，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慕昭華要那人進來，我才發現是一個笑的很可愛的女孩子。
“你叫什麼名字？”慕昭華皺了眉頭看著那個女孩子：“我有點忘記了。”
“回慕少的話，我叫做蘇薇薇。”女孩子依舊笑容甜美，沒有為慕昭華不記得自己的名字覺得尷尬。直覺裏，這樣的女孩子，比我在社會上待下去的時間都要久，她比我厲害，這一點，我還是要承認的。
慕昭華笑笑：“薇薇？這名字不錯。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這個女人，成為她的助理了。你做好準備，在未來幾個月的時間裏，這個女人會火起來的。”
慕昭華的語氣真的自信，說真的，這些話，我都不信。
“好的。”蘇薇薇對待慕昭華的態度十分恭敬：“慕少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