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揉眼睛。可我揉了眼睛之後,卻發現,童優竟然還在窗外。
我又掐了自己的臉頰,我疼的咧起嘴,才知道這一切不是我臆想出來的,也不是在做夢。童優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而且,她是站立著的。
她什麼意思?因為童優主動出現在我的麵前,甚至還采用了站立的姿勢。這一瞬間,我不免跟著有些心神不寧。這人到底有什麼圖謀,是打算對盡岩坦白麼?
不,我搖頭,覺得自己現在的想法,怎麼看都有些幼稚了。童優怎麼可能會有主動坦白的這種人?可她在這大雪紛飛的夜晚下,出現在我麵前……甚至是我和陸盡岩麵前,到底有何用意?
我心緒不寧,明知道童優就在我麵前不到十米的位置開外。我卻不敢上前……對,我是怕了。我有些怯,畏懼此時童優太主動的舉動。她會害我……這是我心裏唯一的想法。
童優見狀,忽然冷笑一聲,像是對我譏諷一般。我心裏不安,剛上前一步,童優就如同鬼魅一般,從我麵前消失。
這一切看起來,變成了我的幻覺。
東姨見我一直站在客廳,擔心的走上前,關切開口:“程靜,怎麼了?”沒等我開口,東姨就有些唏噓:“這一場雪下的太突然了,外麵真冷。我剛才隻是打開了窗戶,就被那寒風凍得瑟瑟發抖。不過我人老了,不中用了才怕冷。你現在是孕婦,不要累著自己,也不要冒著風雪留下病根。否則等到生了孩子,就會很辛苦的。”
我努力擠出笑容,算是表達了對東姨關心的感激。
我心神不寧的指著門口:“東姨,你方才看到了什麼嗎?”
東姨望著我的眼神狐疑:“什麼?”
我搖搖頭,這種事情既然東姨沒有看到,我也不能在東姨麵前提起。疑神疑鬼的,難免心事重重。在東姨狐疑的目光下,我搖搖頭,笑著回答:“沒事……可能是我眼花了。”
現在我也就隻能這麼解釋了。
東姨輕輕恩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我有些不安,想要先回到房間去。可我剛走了兩步,就聽到門口傳來開鑰匙的聲音。我轉身,驚喜的走到門前。
是陸盡岩回來了。
可陸盡岩打開門之後,我卻看到,外麵站了三個雪人。其中有一個,是坐著的。
我心裏咯噔了一聲。
陸盡岩身上淋雪最少,東姨忙去拿了三條新的毛巾,驚魂未定的遞給了米麵前三人。
陸堯呈笑眯眯的對東姨說了謝謝,全然不覺得自己現在十分狼狽。他望著一動不動的童優,不免得笑著問她:“你這是等我伺候你嗎?”
童優聞言,快速的接了東姨手裏的毛巾,像是不想和陸堯呈有所接觸一般。
這兩個人之間,是有合約存在。可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卻不見得有那麼的友好。我對於發生的事情覺得十分懷疑,完全不懂到底是什麼情況。
剛才我看到的不是幻覺,真的是童優出現在窗戶外麵?她那陰沉的笑容,忍不住讓我覺得膽戰心驚。
“盡岩,他們……”我怕欲言又止,知道陸堯呈心思深沉,所以並未直接把話說完。
陸盡岩皺起眉頭:“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等在門口。”
這算是對我的解釋,剩下的他心裏大概也不清楚。所以沒有輕易下定結論,隻是皺著眉頭,神情認真。
這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據我所知,陸堯呈比我還要先回到C城,那童優呢?是和陸堯呈一起返回,還是隻是自己回來了……可如果是童優一個人回來,為什麼現在的她,是和陸堯呈在一起的。
我心中疑問,相當不安。
對比起我的不安,這邊陸堯呈望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笑眯眯:“嫂子,你什麼情況?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們剛才在外麵一直敲門,你都不開門啊?這得多大的仇。”他笑眯眯的,開口時語氣也相當的輕鬆。
我卻難以冷靜下來,這人倒打一耙的功夫簡直是讓人驚歎。可我剛才,著實沒有聽到有人的敲門聲。
我看向東姨,她也是一臉的茫然:“我和程靜一直都在屋子裏,根本沒有聽到什麼敲門聲。”
好在東姨和我都在屋子裏,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怕是真的要落實了針對陸堯呈的罪名。雖然知道陸盡岩不見得會相信這兩個人的話,可我心中真的相當不安。我不喜歡別人就這樣汙蔑了我,而且還是當著陸盡岩的麵搬弄是非。
他怎麼能夠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