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筱筱很快由呼吸急促,開始變成了牙關緊閉,範敬軒見此情況真害怕她咬著自己的舌頭,下意識的去捏開她的嘴:“筱筱,筱筱你聽到我喊你了嗎?”
這可怎麼辦?
他看了看四周,想找點兒什麼東西,塞到她嘴裏。可是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合適的!
無奈下,他愣是把自己的手掌送到了她的嘴裏。
“啊……”當她那鋒利的牙齒瞬間襲來,刺透他的皮膚,刺入進去,一股子鑽心的疼瞬間就襲來,疼的範敬軒一聲輕哼。
他緊緊的抿著那張薄唇,撫著她的頭:“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有我在。”
一陣陣痙攣的采筱筱緊緊的咬著他的手,在他一聲聲接連不斷的安慰下,才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睡吧,睡吧!我陪著你。”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的身體,躺到了床上,許久她才鬆開了牙關,將他傷痕累累的手給放開。
那纖長的骨骼分明的大手上,被咬出來了一排清晰的血色牙印兒。
采筱筱微張的牙齒上,甚至還有血漬。
範敬軒從一旁的抽紙盒子裏,抽出了一張紙,小心的掰開她的唇,一點點的擦幹淨了她齒貝上的血漬:“唉!”給她掖了被子。
範敬軒盯著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兒,無奈的他,隻得悠悠的歎了一口長氣。
他守著她,像是她永遠的守護神一般。
偉岸的身姿,永遠坐的那麼筆挺。
天亮的時候,他的眼皮控製不住的發沉,倚靠在床頭,竟睡著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暖暖的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刺激的采筱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好像很累的樣子。
第一眼就看到範敬軒在自己麵前,她一個激靈靠到了一邊。
發現他沒有惡意,這胸口突突跳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采筱筱打量著他,許久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手背上,那一排清晰的牙印兒。
昨晚上?
她用力的拍了拍腦袋,一點點的挪了過去,小手慢慢的靠近他的大手,手指剛碰到他的手背的時候,範敬軒醒了過來:“……”
“手,讓我看看你的手!”
“看什麼看!男人的手,有什麼好看的。”他十分不自然的背著雙手,到底是一個不善於婆婆媽媽的男人。
“你站住!”
“你說什麼?”
采筱筱裹了被子,露出腦袋看著他:“昨晚上,是不是我……?”
“不是你!”
“不是我?那你怎麼在我房間裏?”采筱筱反問道。
“在 ,在你房間就在你房間。沒什麼需要解釋的!起床吧。”範敬軒丟下這麼一句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那間房。
不禁,采筱筱竟然樂了:“還真是有夠酷的。”
不過,他這人也是夠有意思的,連想個應對的說辭都不願意想。再想想也是,不管怎麼樣,她口中殘留的淡淡血腥味兒,還有他手上的咬傷,都是無聲的確鑿證據。
她更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
采筱筱匆匆的從自己的小包裏翻出了一些碘酒棒還有消炎藥,衝了出去。
像個莽撞的假小子似的,一把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