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我知道我不會反抗,一點也不會反抗,因為反抗的後果就是柯賀臣的死。
於是,就在十八歲的那一天,我自動自覺的乖乖的成了癮君子。
可為他,我不後悔。
我又開始了我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我是幹爹手上誘惑男人的玩物,我完成他交待給我的一個又一個的任務,這時候的他也許會在心裏偷笑吧,因為現在的我比起從前來說還要更乖更聽他的話,我的世界裏,除了任務就隻有任務了,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忙,似乎除了睡覺我都在忙,我就象是一個陀螺一樣,隻不停的轉不停的轉,我不想停下來,仿佛隻要一停下來,我就會瘋了似的。
可當夜深人靜時,心底裏的思念卻是瘋長,瘋長著占據了我的心。
兩個月的分離,我卻覺得仿如過了兩年兩個世紀那般的長久。
臣,我想他,非常非常的想他。
可他,也成了幹爹威脅我做事的軟肋,也讓我不得不拚命的去完成幹爹交給我的任務。
說實話,伍鴻達明著是我的幹爹,可每每在我看著他的時候,我感覺到的不是慈愛,而是恨。
他恨我。
但究竟為什麼恨我,我不知道,也無從去知道,他身邊那些他最親近的人永遠也不會告訴我那個秘密。
如往常般的坐在他的對麵,我習慣性的微垂著頭,我不喜歡看他,一點也不。
一張照片輕巧的隨著他手的揚起而落在了我的麵前,“伍嫣然,三天之內將這個男人俘虜了,要讓他愛上你,然後,我要你做他的女人,做到我讓你離開他為止。”
我下意識的低首望去,卻在看到照片上的男子時,我呆住了。
那張臉那麼的象他。
象我的臣。
忘記了點頭也忘記了回應,眸光死死的盯著照片上的男子,我才發現除了記憶裏的臣以外,我沒有屬於臣的任何東西。
甚至於連一張照片也沒有。
手指撫向照片上的男子的臉,一下一下,那就象是臣,就是他。
那一刻,我失態了。
“伍嫣然,我交待你的任務,有沒有問題?”就在我全神貫注的望著照片中的男子時,幹爹突然間的插話問我,那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氣,我才知道剛剛我是走神了。
輕輕抬首,展顏一笑,我點頭道:“沒有問題。”對於伍鴻達交待給我的任務我是不能說‘不’字的,我也沒有說‘不’字的權利,況且,照片上的這個男子的那張臉已經完全的吸引了我。
因為臣,我想與他交往。
“好,你要記住我的話,三天之內要成為他的女人。”
“幹爹,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知道,隻要我想,就絕對不會有男人能逃得過我的。
伍鴻達的手在桌子上一推,於是,一張名片就推到了我的麵前,“這上麵有我房間的電話,關於你與那個男人的進展,我隨時都要知道狀況。”
我隨手拿起幹爹的電話號碼,心,卻有些沉重了,因為,從未有一個人可以如此的牽動幹爹的心弦,讓他甚至可以把他房間的電話號碼交給我,這足可見他對這件事情的關切了,一笑,我道:“幹爹放心,一有消息我就會向幹爹彙報的。”
“嗯,這就好,對了,這是他這幾天的行蹤,你可以試著找個適當的機會接近他。”
我隨手接過,一張紙上清楚的打印了那個男人的行蹤,沒有名字,隻說他將於哪一天的哪一個時間點要去哪裏。
眸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露營”兩個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