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巴黎聖母院到了。”安靜的二十分鍾過去之後,司機把車停穩,用法語對梁幕傾說到。
“Merci!”梁幕傾很紳士禮貌地向司機道謝,卻已經完全不像先前對葉童童那般了。俊逸冷涼的臉上,是一種不可親近的貴族高冷氣息。
“到了嗎?”葉童童聽到梁幕傾的聲音,也睜開了眼睛,問道。
“不然呢?”梁幕傾沒好氣地回應道,順著司機拉開的車門下了車。
“誒!”葉童童也趕緊拿下耳塞,跟著梁幕傾走下了車,他們的動作都很輕,生怕吵醒了還在熟睡的愛麗絲,“梁幕傾,你不是那麼小氣的吧!”
“我就想不通了,我好好的高冷霸氣大Boss不去當,為什麼就偏偏把你帶回來給自己折壽了呢!”梁幕傾快步往聖母院的教堂走去。
“因為它啊!”葉童童追上去,伸出手,搖了搖手上的手鏈,“放心吧,我會幫你找到她的,就當是報答你咯!”
“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梁幕傾的眼裏突然多了一絲落寞。
“怎麼可以不抱希望呢!你都找了她那麼久了!”葉童童有些著急了。
“我多希望你說你就是她!”梁幕傾突然停下來,把跟上來的葉童童一把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梁幕傾!我說了我不是她!”葉童童想從梁幕傾的懷裏掙脫出來,卻無奈他太用力了,根本辦不到。
“就讓我把你當作是她,抱一會兒吧!”此時的梁幕傾竟然像個受傷的孩子,與其說是他把葉童童抱著,不如說是葉童童給了他一個懷抱。
葉童童不再反抗,就任梁幕傾這樣把她抱著。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聖母院外還有微黃的燈光,雪花依然在飄,落在葉童童和梁幕傾的頭上,不一會兒又已經化了。
葉童童看著雪花,感受著梁幕傾的溫度,竟然已經五年了,時間總是快得讓人惶恐。而此時的梁幕傾,在他腦海裏,是五年前那場車禍的現場。
那一天,是梁幕傾離開中國十五年之後,第一次再踏上那片土地。說是去談生意,其實他知道自己是有私心的,因為他想找到她,即使已經不記得她的名字了,但他依然想見她一麵。而那麼久之後,他們之間唯一的聯係是童年時,送給她的那條手鏈。
隻是,梁幕傾萬萬沒想到,還沒有真正踏上A市的土地,他就已經打算折返了。
當愛麗絲告訴他前麵出了車禍的時候,似乎有著一股命中注定的力量,驅使著他前進,即使他暈血,即使他最不喜歡圍觀,可是他的腳就是不聽使喚地走到了那輛已經快麵目全非的車前麵。於是,十五年之後他再見到了那條手鏈。
當從車裏傳來女人的呼救聲,梁幕傾又確定那正是手鏈主人的聲音時,他的內心是崩潰的。可是,在國外這麼多年,梁幕傾早就練就了淡然麵對事情的心態,即使心裏已經翻江湧浪,他還是鎮定自若的回到了車上,讓手下去救那個女人。
其實,梁幕傾恨不得去救她的人是自己,可是他暈血啊!如果他就這麼去了,他就不能立馬看到那張臉了,那張能激發他心裏麵所剩無幾溫柔的臉。
但是,這一切都並沒有想的那麼好。被救出來的女人已經嚴重受傷,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通行的人的血已經把她的臉遮得模糊不清。梁幕傾竟然忍住了沒有暈倒,而是吩咐自己從法國帶來的醫生立即對女人進行搶救。
其他人,他梁幕傾都可以不管,可是這個女人帶著那條手鏈,他就不能不管!
“梁先生,這位小姐懷孕了,現在很危險。”這是梁幕傾的醫生在對葉童童進行搶救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卻能夠讓他的心如刀絞般疼痛。
“不管,救人!”梁幕傾隻想這個女人醒來,問問她是否記得這條手鏈,和那些雖然幼稚,卻又被他珍惜著的承諾。
“那孩子……”法國醫生有些為難。
“救了大人再救小孩!”梁幕傾的聲音裏多了憤怒,嚇得愛麗絲也不敢說話了。
法國醫生們也不在詢問,隻是盡心盡職地開始了搶救。
好在,最後不僅救了葉童童,也保住了她的孩子。
“Boss,我們為什麼要救這個女人啊!”在法國教堂醫院的VIP病房外,愛麗絲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對梁幕傾可是十分了解的,這個妖孽般的男人,隻“嗜血”,可沒有什麼時候好心救過路人的。
“你不懂,”梁幕傾並沒有打算要和愛麗絲說什麼,隻是轉身準備會Venez,為了就這個女人並且把她帶回到法國,他直接推掉了在A市至關重要的會議,現在爺爺正在Venez等著他給出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