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公雞尚未打鳴,天邊剛剛露出點點魚肚白,一個壞消息就由皇宮傳遍了整個京城。
正當年的太子殿下竟突然逝世,整個京城上下一片嘩然,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嶽崇得了消息自得連夜趕去皇宮,陸令雪借著燭光替他一件件穿著朝服,雖並未為這個太子的死去覺得有一絲一毫的悲痛,可樣子還是得裝一裝的。
“崇哥你覺得那位,是怎麼死的?會不會有人刺殺?”陸令雪覺得不解,這逝的也太快太奇怪了。
燭火微微映得嶽崇一雙劍眉越發淩厲,高挺的鼻梁在臉側留下深深的剪影,他闔著雙眼眉頭卻蹙起像是在思考著問題的答案。
“事發突然,具體情況還得進宮見到三皇子才能了解。”
據他所知,目前尚且沒人會對太子下手,況且東宮守衛嚴密,層層把守,尋常人是不可能傷到太子一根毫毛的。
嶽崇睜開眼睛,眸中一片清明,對著俯首為自己帶玉佩的陸令雪道:“到時候你再回去睡會兒,行事警惕一些幫我守好侯府。”
“崇哥放心,我在家等著你回來。”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陸令雪聽嶽崇的本打算睡個回籠覺卻怎麼都睡不著了,睜眼看著日光透進房裏,江媽媽並桃蕊端著熱水帕子伺候她起床。
叫下人們一起把太子逝世的事情說了一說後又有條不紊的發放了白綢和麻布都略過不提,這一天陸令雪度秒如年卻也慢慢過去了。
嶽崇從皇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陸令雪一早就提著一盞白色燈籠在侯府門口等候。
見嶽崇騎著馬安然無恙的歸來,陸令雪一直不安的內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而在馬上的嶽崇遠遠看見侯府門口的一盞明燈,心中也是一片溫暖。
時隔一日,竟覺如過一年。
陸令雪迎著嶽崇回了候府,伺候著梳洗用飯直到寢屋隻剩下他們兩人時,陸令雪才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開了口。
“太子究竟是怎麼……”
和早上嶽崇出門是一樣的問題。
“雪妹不關心我在宮中有沒有受刁難,反而對太子的死因這樣關注?”
“崇哥若是有事就不會同我這樣說笑了,你快說吧,我正好奇呢。”
陸令雪自以為還是挺了解嶽崇的,因此看著他騎著高頭大馬回來,雖麵露疲憊之色,卻神色清明精神奕奕,怎麼可能是在宮中受到刁難的模樣。
而聽到她這樣說的嶽崇自然也不是真的想要責怪她,寵溺的笑著搖了搖頭才回道:“我聽聞三皇子說,太子是過度服用一個道士練出的金丹吐血而亡。”
“竟是這般?”
陸令雪將信將疑。
“這是不是直接死因我們無從得知,隻不過陛下已經下了口令擇三皇子繼承太子之位,不日就會有皇昭出來了。”
未理會陸令雪的疑慮,嶽崇把最為重要的一件事說出了口。
“我聞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逝世不過一日,陛下怎的這樣快就定下了下一位儲君?”
這真是太奇怪了,就算她的靈魂來自現代,卻也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