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3)

她在醫院待到了九點多還沒回家。

最後,程季恒還是來了醫院,把她接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低著頭,一路保持沉默。他也沒有逼著她說話,隻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

在他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之前,晚上獨自一人回家的時候,她都會有點害怕。

小城的夜晚很寂靜,晚上八點半之後馬路上幾乎就沒什麼人了,她很怕會在半路遇到壞人,包裏隨放著防身用的小刀和防狼噴霧。

但是自從他出現之後,她就再也沒害怕過。

他每天都會去接她下班,晚上再陪著一起回家。

或許奶奶說的沒錯,她太軟了,而他很硬氣,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很有安全感。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有點習慣他在身邊的日子了。

但她還是不知帶該怎麼處理這份感情。

太突然了。

到家後她就把自己關進了臥室裏,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她縮在被窩裏,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直到他洗漱完,回到了臥室,她才跑出去洗澡。

再次鑽進被窩裏的時候,都已經快十一點了,平時這個時候她早就困了,可今天晚上卻怎麼都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他和那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一直輾轉反側到窗外的天色蒙蒙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程季恒昨晚也沒怎麼睡,枕著胳膊盯著天花板,內心一片煩躁。

對於這顆傻桃子,他胸有成竹,完全有把握讓她愛上自己。

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以前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任何女人,更別說花心思用手段讓女人愛上自己了。他覺得這種行為就是在浪費時間。

但這顆傻桃子卻又一次的成為了他的例外。

凡事一遇到她,他就無法自控。

但他當初之所以賴著她不走,隻是單純地感覺她傻得好玩,能讓他輕鬆而已。

從一開始,他就把她當消遣。

她的世界幹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天真又單純,而這兩種東西恰恰是他最瞧不上的東西,但現在他卻想獨占她的全世界。

他覺得自己絕對是瘋了,不然不可能幹出來這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

這天晚上他睡的很晚,不過起得很早,多年習慣使然,他的早起生物鍾已經固定在了六點半左右。

起床之後,他先去洗漱,然後下樓買早飯,買好早飯,擺放到客廳的茶幾上,將碗筷全部準備齊全,再去喊她起床——這是他近一個月來每天早上起床後的固定流程。

今早他喊了她兩遍,臥室裏都沒有回應。

不消多想,這顆傻桃子肯定是一晚上沒睡,直到天亮了才睡著。

不過她最近在放假,他就想讓她多睡一會兒,所以就沒再繼續喊她起床。

吃完早飯,他拎著給老太太帶的早飯,自己去了醫院。

早晨醫院的人流量堪比早高峰期間的地鐵站,程季恒依舊沒有選擇電梯,直接走進了安全通道,爬樓梯上了七樓。

今早的0736病房和以往的每個早晨一樣,床簾沒有拉開,光影昏沉,住在病房內的三個人隻有那位癱瘓在床的老大爺醒了,護工和陶桃奶奶還在睡。

程季恒推門走進病房的時候,老大爺朝他轉了下眼珠子,算是給他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