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帶她回家……
是因為、不喜歡她嗎?
今晚發生的這一切,又是她的一廂情願?
所以,他還是會離開她?
她又被拋棄了麼?
一顆心在瞬間跌至穀底,陶桃心裏難受極了,再次紅了眼眶,同時又開始自我懷疑,感覺自己是一個特別差勁的人,不然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離開她?
爸爸媽媽為了救別的孩子放棄了她。
奶奶不跟她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她喜歡了蘇晏許多年,他卻不願意回頭看她一眼。
現在她愛上了程季恒,想跟他回家,但他卻不願意帶她回家。
她感覺自己特別討人厭。
程季恒意識到,自己又傷她心了,自責又心疼,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語速極快地解釋道:“我不是不想帶你回去,是我現在不能帶你回去,等我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就回來帶你走,我發誓我一定會回來!”
陶桃沒有說話,還是在哭,她不是不相信他,隻是真的很害怕。
如果他走了之後再也不回來了,那麼她就又被拋棄了。
她不想再被拋棄了,她隻是想有個安穩的家。
程季恒心疼又焦急。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徹底打消她心頭的惶恐與不安。
忽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忙不迭開口:“周末去雲山寺吧。”
陶桃囔著鼻子問:“去幹嘛?”
程季恒:“去掛把鎖。”
對於雲山本地人而言,在月老樹上掛鎖比去民政局領證還要重要——男女兩人隻有係了結發扣,加上同心鎖,再掛在月老樹上,這段姻緣才會被認可——這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傳統。
陶桃瞬間止住了眼淚,不敢相信地問:“真的嗎?”
程季恒神色認真,語氣堅定:“真的。”
陶桃淚眼模糊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認他沒有騙她,終於破涕為笑。程季恒長舒了口氣,低頭咬住了她的唇。他還想要她。
麵對這顆傻桃子的時候,他總是情不自禁。
想保護她,想占有她,想為她遮風擋雨,成為她永遠的依靠。
陶桃真的很喜歡他,但也是真的承受不了他。
她抱住了他的後背,忍了一會兒,還是不行,斷斷續續地說道:“你能、能把那個變小點麼?”
既然能變大,應該就能變小吧?
程季恒動作一頓,哭笑不得:“我怎麼把它變小?”
陶桃的臉紅的發燙。
每每看到她臉紅的模樣,程季恒都會心癢,忍不住想去欺負她,故意問道:“你不是早就見過它了麼?”
他指的是在他昏迷期間,她給他擦身體的事情。
陶桃的臉更紅了,她確實,早就見到過了。
雖然她也沒見過別的男人的什麼樣,但他的尺寸確實很優秀,所以那個時候她就有點驚訝。
但她絕對不能承認:“我沒有!我一直閉著眼睛!”
程季恒眉頭一挑:“閉著眼怎麼擦?憑手感摸?”
陶桃那個時候會很謹慎地去避開他的那個部位,不過也有一兩次不小心碰到過。
但真的是出於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當時的記憶不斷在腦海中湧現,她臉紅的都要滴血了:“我沒有!”
程季恒:“真沒有?”
陶桃:“真沒有!”
程季恒:“現在試試?”
陶桃:“……我不要!”
程季恒:“那就做完這次再試。”
陶桃:“……”
……
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
對於陶桃而言,這一周的時間過得比她之前人生中的任何一個星期都快,似乎一眨眼就到了周末。
她想讓他陪她去雲山寺係結發扣,又不想讓他離開。
周日她休息,兩人早早就起了床,再具體點來說,是程季恒早早就起了床,做好早飯後,再來喊她起床。
現在喊她起床,他再也不用敲門了,可以毫無顧忌地走進房間,然後趴在床上,伸出手輕輕地戳著她的臉頰,同時柔聲喊道:“桃子,起床了。”
姑娘的臉頰白白嫩嫩,膠原蛋白豐富,戳起來還很有彈性。白皙的臉頰上又透露著一抹淡淡的盈粉色,看起來誘人又甜美,真是像極了一顆水蜜桃。
所以程季恒很喜歡戳她的臉頰。
他還喜歡親吻她的臉頰,更喜歡她臉上的那抹淡粉色變成潮紅色的模樣。
陶桃真的很困,並且是又累又困,他昨晚又把她折騰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