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
您的傷口在肚子上,跟腦子有什麼關係?
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情跟他計較這些細微末節的小事情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板著臉問:“你把電影票給蘇晏了麼?”
就這?
就因為這?
程季恒瞬間不樂意了,回答得理直氣壯:“我沒給他。”
臉上寫滿了“我就是沒給他你能把我怎麼樣?”
陶桃氣得不行:“誰讓你騙我呢?”
她現在倒不是氣他毀了自己的初戀,而是氣他騙人。
凡事隻要一涉及到蘇晏,程季恒決不讓步:“這不算騙,這叫善意的謊言,我是為了幫你看透蘇晏是個什麼樣的人。”
陶桃:“你這張嘴就沒說過一句真話!”
程季恒反駁:“我說我愛你是真的,千真萬確。”
陶桃:“……”
承認錯誤你不行,強嘴你是第一名!
就在這時,病房內忽然響起了一句小小的驚呼聲。
隨後,兩人同時看向了女兒。
隻見小奶糕瞪大了眼睛看著病床,小奶音中充滿了驚訝與詫異:“你愛我媽媽?”隨後又著急忙慌地說道,“你不可以愛我媽媽,我媽媽是我爸爸的,隻有我和我爸爸可以愛她,你不是我爸爸!”
小家夥的臉都急紅了,生怕媽媽被搶走了。
女兒的小奶音稚嫩又軟糯,卻如針一般紮在了程季恒的心間,疼痛感十分銳利,令他無法忽略,尤其是那句“你不是我爸爸”。
他的女兒,還不知道爸爸就在她的麵前。
他很想告訴她:“我就是你的爸爸。”但是他沒有底氣。
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活該,誰讓他四年前那麼混蛋呢?
所以麵對著女兒的誤解,他隻能選擇沉默。
病房裏的氣氛忽然陷入了死寂,空氣像是凝固了。
陶桃也沒再說話,悶聲不響地擺飯盒。
擺好之後,她從包裏拿出來了兒童餐具和圍嘴——隻要帶著女兒外出吃飯,這兩樣東西她必定會隨身攜帶——將東西放到桌子上之後,她牽起了女兒的手,柔聲說道:“我們先去洗手。”
說完,她就帶著女兒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
衛生間在病房門口。
醫院病房的門上麵都帶有一塊透明玻璃板,陶桃領著女兒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門外剛好有人趴在玻璃板上朝門內看。
陶桃下意識地朝外看了一眼,結果竟然正對上了蘇晏他媽的視線。
下一秒,病房的門猛然被推開了,蘇晏他媽怒不可遏地衝進了病房,抬起手就朝著陶桃臉上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之後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
陶桃毫無防備,發出了一聲驚恐尖叫。
小奶糕直接被嚇哭了。
蘇晏他媽一邊打陶桃還一邊破口大罵:“小婊brbr子可算讓我找到你了!我讓你勾搭我兒子,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小時候你就是個賤……”
罵聲戛然而止,因為她的手腕被抓住了。
抓她的人是程季恒。
聽到陶桃叫聲的那一刻他就衝下了床,看到自己女人被打,他瞬間變得怒不可遏,麵色陰沉無比,直接抓住了蘇晏他媽的手腕,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手腕上傳來了劇痛,蘇晏他媽不得不鬆手,下一秒她就被程季恒拖進了衛生間。
“砰”的一聲,衛生間的門被關上了,還上了鎖,緊接著裏麵就傳來了蘇晏他媽的陣陣慘叫聲。
男人的底線應該是不打老人和婦孺,但並不意味著能夠縱容這類人欺負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好,還當什麼男人?
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才是最終的底線。
程季恒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的女人和孩子,誰敢動她們兩個,他必定要加倍奉還回去,即便對方是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