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五回道:“他們去我姐姐上學了。”
程季恒:“你怎麼來的我們家?”
白十五:“爸爸送我來的,他幫我摁完門鈴就走了。”
程季恒:“……”
想退貨都找不到發貨商。
他越發確定了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入室搶劫。
陶桃也聽出來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了,不過卻特別想笑,感覺白家人還挺有意思。
程季恒給白十五安裝好座椅後,又抱他上車,仔細給他係好了安全帶。與此同時,陶桃抱著女兒上車,係好安全帶後,她對兩隻小家夥說道:“你們今天在幼兒園要乖乖聽話哦。”
兩小隻同時點頭啊點頭:“好的!”
陶桃舒了口氣,關上了車門。
程季恒關上了另外一側的車門,從車前繞了回來,走到了駕駛室門外,開門上車之前,他忍無可忍地對陶桃說了句:“白星梵絕對是故意的。”
陶桃無奈一笑:“那還能怎麼辦?你都把你女兒托孤給人家了。”
她指的是他去救她之前,給白星梵發消息讓他照顧好小奶糕的事。
程季恒:“我那個時候除了找他還能找誰?”
陶桃歎了口氣:“行了你,趕緊送他們倆上學吧,一會兒倆孩子全遲到了。”最後,她又幸災樂禍地說了句,“第一次送你未來女婿上學,千萬不能遲到。”
程季恒:“……”
糟糕的一天從“未來女婿”這四個字開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一臉嚴肅地看著陶桃:“我這人記仇,除非你親我一下,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陶桃又氣又笑,嫌棄道:“你趕緊走吧!”
程季恒態度倔強:“你不親我我就不走,大不了大家一起遲到。”
陶桃無奈,隻好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滿意了?”
程季恒:“基本滿意了。”
陶桃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快走!”
程季恒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才開門上車。
陶桃卻沒有立即回家,直到程季恒開著車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她才轉身朝家中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頓住了腳步——他竟然能想起來程羽依綁架她那天發生的事情?哪怕是將小奶糕托付給白家照顧,不也跟她有關係麼?他怎麼會記得住?
越想越奇怪,不過一時半會兒她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外麵天又冷,她索性不想了,快步回了家。
到家之後,她先洗了個澡,然後吃早飯,吃完飯就鑽進了書房裏,開始學習。
今年的任務就是備戰研究生。
人一旦投入到什麼事情中,就會忘卻一切。
陶桃從八點半開始學習,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
不過她也懂勞逸結合的道理,所以在開始學習之前給自己訂了個休息鬧鍾。
十點鍾的鬧鍾響起,她放下了手中的筆,去拿手機關鬧鈴,這時才發現自己有一通未接電話。
是楊醫生打來的,程季恒的私人醫生。
開始學習之前,陶桃將手機關了靜音,所以才沒接到電話,隨後她立即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楊醫生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她先解釋了一句:“抱歉,我剛才在忙,沒有看到手機。”
楊醫生回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您程總今天的情況。”
陶桃輕歎了口氣:“和昨天沒有區別,他還是沒有想起來我。”
楊醫生:“那您找過周醫生了麼?”
陶桃回道:“找過了,周醫生說有可能是精神刺激導致的失憶,但是他也不確定,因為他隻是聽我口述,沒有親自見到患者。”
楊醫生:“那還是盡快帶著程總去看看吧。”
陶桃無奈地歎了口氣:“他不願意去啊。”
楊醫生:“哦……”
陶桃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您那天說有三個可能性,除了腦部受傷和精神刺激之外,第三個可能性是什麼?”
楊醫生沉默片刻,沒有立即回答問題,而是問:“程總近一段時間受過什麼刺激麼?”
陶桃:“沒有呀,一直很正常。”
楊醫生:“周醫生說精神刺激的可能性大麼?”
陶桃如實相告:“也不太大。”
楊醫生再次沉默片刻:“那隻有,第三種可能性了。”
陶桃連聲追問:“是什麼?”
秉持著對病人和家屬負責的心態,楊醫生實話實說:“程總是裝的。”
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