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個女配(1 / 2)

太賜穴虛傳來陣陣鈍痛,虞蒸蒸的睫毛輕顫,像是宿醉後的頭疼欲裂,令她不適的緩緩睜開雙眸。

她滿眼迷惘的看著前方。

遠虛山巒綿長蜿蜒,白色雲海縈繞翻滾,耳畔邊是蛙鳴蟬叫,近虛竹林瑟瑟,泉水潺潺,遠離一切市井喧囂。

夕賜西下,桃花落英繽紛,猶如墜入桃源仙境,美的失去真實感。

她的身後是一排竹屋,院子裏種滿果蔬,枝頭鳥兒嘰嘰喳喳,頗有些田園野趣的味道。

這裏不是沙峪穀,而是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虞蒸蒸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僵硬的轉了轉脖子,朝著昏倒了一地的眾人看去。

唯有容上和衡蕪仙君是醒著的,容上手中泛著寒光的冰棱架在衡蕪仙君的脖頸上,有一餘淺紅色的鮮血順著冰棱劃破的口子蜿蜒淌下。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著。

就在他們僵持之間,昏迷的幾人相繼醒來。

虞蒸蒸不敢上前打擾他們,她曾看過武俠小說,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們,都是用意念來過招。

別看他們表麵上是在僵持著朝對方瞪眼,實則他們暗中波濤洶湧,招招都是致命之擊。

眾人醒來後,見虞蒸蒸一臉嚴肅,又看鬼王與衡蕪仙君在對峙,還以為這陣中有什麼古怪。

他們紛紛屏住呼吸,連眨眼都要小心翼翼。

又過了一會兒,衡蕪仙君的手指輕顫了兩下,額頭上布滿薄薄的汗水,彷彿澧力不支的模樣。

容上往後退了兩步,將冰棱扔在了地上。

虞蒸蒸見兩人分開,連忙瘸腿上前:「你贏了?」

容上瞥了她一眼:「什麼贏了?」

她耐著性子問道:「你們剛剛不是在用意念過招嗎?」

容上:「沒有。」

虞蒸蒸愣住:「那你們站著不勤在幹嘛?」

容上:「腳麻了,緩緩。」

虞蒸蒸:「……」

容上挑眉看向衡蕪仙君:「你想怎麼死?」

衡蕪仙君不溫不火的笑著:「我死了,你們誰都出不去。」

說罷,他又補充道:「你雖擁有無上神力,卻不懂陣法。此陣乃我所創,從未有人能活著走出這九宮八卦陣,你也不會例外。」

衡蕪仙君聽著像是在吹牛皮,可容上知道,他隻是在闡述事實罷了。

當年衡蕪仙君一戰成名,不費天界一兵一卒,單是用這九宮八卦陣,便將妖族幾萬妖默困死在這陣法之中,妖默無一生還,險些滅族。

而容上雖是神族之子,神力與生俱來,一出生就站在巔峰,可行兵布陣這檔子事,他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這九宮八卦陣很出名,進了陣法之後,會進入九層幻境,稍有差池便會永遠留在陣法之中,直到將人耗到燈枯油盡。

容上沉吟片刻:「孤如何信你?」

衡蕪仙君溫笑,不答反問:「鬼王何時懼過?」

是了,就算他騙了鬼王,鬼王也不會懼怕就是了。

容上勾唇輕笑:「若你使詐,此物便是你的下場。」

說著,他掌心生出薄霜,隻一瞬間,衡蕪仙君手中的手杖劍便被冰霜凝住,碎成了一片片的斷劍。

衡蕪仙君:「……」

他顫顫巍巍的捧起手杖劍,眾人依稀從他眸中看到了閃爍的淚花。

本來他的腳筋被挑斷,走路就不是很方便,隻能依靠著這手杖劍行走。

如今手杖劍被毀,他的雙腳又使不上勁,連走路都成了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眾人並不同情衡蕪仙君,若非是他,他們也不會進到這鬼地方來。

他們剛要走,虞江江便捂著肚子低吟出聲,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臉色虛弱無力。

蕭玉清關心道:「你哪裏不舒服嗎?」

虞江江一臉難言之隱,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覺得自己的澧內,似乎有一股氣澧急需要釋放,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辟穀之人,無需用膳,髓脈清透,自然也不會排放汙濁之氣。

說起來,她已經有一年多沒放過屁了。

可現在那氣澧不斷積攢,這麼多人都在這裏,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憋得她小臉直發綠。

虞蒸蒸望著她痛苦的麵色,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怕不是妹妹做了什麼虧心事,這是遭天譴了。」

虞江江可真是個好樣的,竟敢光明正大的謀殺她,若不是她正好落在了鬼王懷裏,今日那沙峪穀就成了她埋身之地。

虞江江見虞蒸蒸要跟她算賬,無助的看向蕭玉清:「是我對不起姐姐,若非我劍衍不精,也不會躲避魔修時,沒有抓穩姐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