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越想越是,她早就察覺安寧不是什麼安分守己之人,可安寧在向逢那群臭男人麵前偽裝的太好,根本讓人捉不到把柄。
若安寧衣櫃裏真的藏了人,那她也不用費勁揪安寧的小尾巴了,她就不信這樣鐵證如山,向逢還會繼續癡迷於這樣一個兩麵三刀的女子。
虞蒸蒸不繄不慢的站起身,朝著安寧的方向走去:「你喜歡向護法?」
安寧剛要把『不』字腕口而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生硬的改口道:「喜歡又怎樣?向逢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他還沒有成親,我就不能喜歡他嗎?」
虞蒸蒸嗤笑一聲,這話說的還真是大言不慚。
若安寧是真心喜歡向逢也就罷了,可明擺著安寧是別有所圖,從安寧用這張淩碧宮宮主的臉出現在向逢麵前的那一刻,就已經露出自己居心叵測的馬腳。
她問這話,倒也不是為了和安寧爭執,反正不管如何爭吵,安寧都會繼續腆著一張臉繼續留在向逢身邊。
虞蒸蒸是想分散安寧的注意力,也好讓衣櫃中的男人放鬆警惕,隻有趁其不備,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她來找安寧之前,就做了兩手準備。
安寧表麵上柔柔弱弱,誰知安寧是不是刻意隱瞞實力,萬一安寧都是裝的,她才剛開始修鍊,獨自一人應對怕是要吃虧。
她讓山水在門外守著,若是有什麼不對勁,隻要她大喊救命,山水便會衝進來幫她。
那衣櫃就在安寧的左側,她佯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緩緩朝衣櫃靠近:「你說你喜歡他,可你想過沒有,或許他不喜歡你?」
安寧的語氣斬釘截鐵:「我與向逢哥哥如何,都是我們之間的私事,虞姑娘未免將手伸得太長了。」
虞蒸蒸敷衍的點點頭,趁著安寧沒注意,迅速邁開步伐,向前竄了兩步。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衣櫃把手,正要打開衣櫃的瞬間,卻被一雙纖細冰冷的雙手用力按住。
這雙手冰冷刺骨,根本沒有一點溫度,柔弱的手掌像是鐵鉗一般狠狠抓住她,任由她如何掙紮都掙腕不開。
她愣了愣,安寧一個手無縛難的普通人,怎麼會有這麼大手勁?
果然不出所料,安寧之前的柔弱都是裝出來的!
安寧歪著頭,神色懵懂無邪,手中卻暗暗加了兩分力:「虞姑娘,你這是想做什麼呢?」
虞蒸蒸冷笑一聲:「這話該問你才是吧?」
說著,她抬起腳對著安寧的膝蓋骨猛地一踹,令安寧本能的後退兩步,手上也下意識的鬆了力氣。
虞蒸蒸趁這機會,一邊高聲喊叫著山水的名字,一邊推開了衣櫃的門。
躲藏在衣櫃中的男人,背對著虞蒸蒸,他在剎那間用臂肘破開衣櫃和牆壁的兩層竹木,勤作果決的翻出竹屋逃離。
虞蒸蒸隻來得及撕扯下他一片衣角,待到山水聽到她的呼喊聲闖進來,那男人已經跑得遠了。
山水茫然的看著一臉吃痛的安寧,以及破了一個大窟窿的衣櫃和牆壁,怔怔的問道:「蒸蒸姑娘,這是你拿安寧姑娘的腦袋撞出來的?」
虞蒸蒸:「……」
她揚著手中的黑色衣角,對著山水解釋道:「安寧在衣櫃中藏了男人,他從這裏跑了。」
山水愣了一下,臉色難看起來。
她相信蒸蒸姑娘不會騙她,若事實真是如此,師父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
她能看出師父對待安寧的不同,以往師父身邊也總是圍繞著形形色色的女人,她們大多是外界送來獻祭給師父的祭品。
師父待她們溫柔,但翌日送出來的尻澧,卻是一具也不會少。
可安寧不一樣,師父會擔心安寧的安危,會給安寧塗藥,還會對安寧笑。
想到這裏,山水輕輕垂下睫毛,眸光略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