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出來好大一截。

貝暖忽然想通,是因為剛剛給陸行遲扔武器,等於間接救了院子裏好幾百號人,又有“大度”任務的雙倍光環,聖母值陰錯陽差地暴漲了。

貝暖再看一眼聖母值雙倍光環。

隻剩最後三分鍾。

已經白費了一整,最後這寶貴的三分鍾絕對不能再浪費。

貝暖鬆開陸行遲,轉身就跑。

她狂奔到大門口,一口氣衝上門樓的台階,手忙腳亂地往上拉吊著的那對青年男女。

一院子的人都還傻著,呆呆地站在原地。

剛才太混亂,多數人都把門上還吊著人這茬給忘了。

貝暖在門樓上回過頭,對下麵喊:“你們誰能上來幫我一把?太重了,我一個人拉不上來!”

她高高地站在門樓上,長發的發梢被風揚起,在身後湛藍空的映襯下,一張臉聖潔美好到極處,宛如使。

每個看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好半才有人反應過來,衝上門樓。

陸行遲杜若他們也都上來了,大家一起七手八腳地幫她把人拉上來。

三分鍾的倒計時停止。

貝暖調出聖母值來看,果然,聖母值又悄悄地前進了一點,這寶貝光環的最後三分鍾總算是沒浪費。

大家從門樓上下來,貝暖建議,“前門倒是封死了,你們要不要把後門也鎖上?那些人不會再回來吧?”

然而仇恨比貝暖的東西更能抓住人的注意。

有人看見黃毛他們正在悄悄往外溜。

“就是他們兩個把門炸了,想把喪屍放進來咬咱們!”

“打死他們!”

“他們有槍吧?”

“沒有,他們沒槍,槍飛了!”

人潮一擁而上,如同憤怒的潮水,轉眼就把黃毛他們吞沒了。

院子裏亂成一團。

剛剛那個被吊了半的男生在台階上歇了半,終於站起來,攙扶著他女朋友往回走。

他看起來倒是還好,他女朋友卻像是徹底瘋了一樣,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眨都不眨,眼神驚恐,死死地抓著她男朋友的胳膊。

“她嚇壞了,我帶她回去躺躺就好了。”她男朋友。

他的腳還是軟的,一邁步,就突然往前栽了一下。

杜若看見了,本能地上前一步想扶他一把。

誰料到手還沒碰到男生的胳膊,那女孩看見他靠前,突然瘋了一樣撲上去,一把把杜若的手扯開。

她腦子不清醒了,大概以為有人又打算綁他們。

杜若躲得算快,還是被她在手背上抓出一道血痕。

最後還是她男朋友又緩了緩,才一個人帶著那姑娘回樓裏休息去了。

霍仞他們並沒有再回來。

看來他們趕時間,要馬不停蹄地去什麼地方找那個神秘人,黃毛他們被留在最後開門,沒能跟上車隊,他們並沒太當回事。

大家鎖好後門,才算安了點心,避難所裏幾百號人,一起坐在餐廳的地板上開了個會。

這座監獄是個然防喪屍的好地方,應該是安全的。

霍仞他們的車帶不了多少東西,剩下不少物資。

監獄的庫房裏糧食不少,樓後還有一大片犯人種菜的菜地,本來就是直供食堂的,能撐一段時間。

水還沒停,電雖然停了,居然還有個燒油的發電機,原本是用來給管理的樓供電的,可以應急。

物資暫時不愁,下麵的事就是建立一套大家都能接受的管理製度。

和每個人多的地方一樣,這裏已經拉幫結派。

住在江東的一幫人抱團,住在江西的一幫人抱團,另外還有一個學校逃出來的幾十個學生,自成一派,此外也有零零散散的團體,人數還不少。

誰都不服誰。

管理意味著權利,尤其是在資源緊缺的時候,更意味著資源和生存機會,幾方都寸步不讓。

在決定誰當這裏的主要負責人時,就卡住了。

誰都想當老大,所以就沒人能當老大。

在他們熱火朝的吵架聲中,貝暖悄悄問:“幹嘛要留在這兒聽他們吵架?太沒意思了,咱們走吧?”

陸行遲點點頭,就想站起來。

江斐淡淡道:“門鎖著,得找他們要鑰匙吧?”

“我能開。”陸行遲直接表態,不再遮掩有異能的事。

剛剛飛箭射喪屍,融化鐵門,他們全看見了,他們又不傻。

“啊?你能開啊?”

杜若摸出一塊牛肉幹,丟進嘴裏,故意做出驚詫的表情。

“不用鑰匙就能開門?你怎麼會這麼厲害?我怎麼都不知道?”

杜若很明顯正在不爽,不爽陸行遲有異能的事,居然瞞著沒告訴他。

“我們要走的話,還是跟他們一聲比較好吧?”江斐,“讓他們給我們開門。”

杜若把牛肉幹的袋子遞給貝暖。

貝暖不想吃牛肉幹,隻想喝可樂,吃冰淇淋,最好是可樂浸冰淇淋,然而現在肯定是不能。

他們吵個沒完沒了,爭得麵紅耳赤,就差動手了。

貝暖悄悄摸到戰火硝煙的中心地帶。

“我想請問一件事。”

她聲音清甜,像泉水一樣沁人心脾,吵架的人們突然安靜了。

“我們不想待在這兒,想走,請問能幫我們開一下後門嗎?”

四周一片寂靜。

像這麼奇葩的要求,從來都沒聽到過。

外麵到處都是喪屍,人人都巴不得留在這個安全的避難所裏,居然有人想要出去?

人群裏忽然有人:“這就是那個上門樓救人的姑娘吧?”

學生幫裏有個人也認出她來了,“就是她!就是她扔出會飛箭的盒子,把喪屍都殺了!”

“她不會是有什麼異能吧?”有人。這位一定是沒少看末世文。

“有可能。門那麼奇怪,是不是也是她焊起來的?”

貝暖連忙搖手:“還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箭就自己飛出去了,和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她得無比誠懇,卻沒什麼人信。

他們都在七嘴八舌,貝暖忍不住再問一遍:“所以能讓我們幾個走了嗎?”

學生幫的頭兒忽然眼睛一亮:“我有個主意,既然咱們一直決定不了讓誰當咱們九監避難所的主要負責人,不如幹脆選她當吧,怎麼樣?”

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