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本《末日狂飆》的作者卻實打實是個屍勝黨,按這本書的設定,中這個世界的人類社會在喪屍麵前不堪一擊。
因為人類社會全線崩潰,幸存的人類在安全區組織了一個不分國籍的臨時聯邦。
聯邦集結了這塊大陸上剩餘的所有軍事力量,正在和喪屍對抗。
貝暖他們遇到的就是聯邦的軍人,難得的,是一支正規軍。
貝暖一眼就看到他們手裏的槍了。
和貝暖一路遇到的各色武裝力量不同,他們的武器十分正規,讓人羨慕,好幾個人手裏拿著黑色的無托自動步槍,還有幾個帶著的是衝鋒槍。
貝暖看見槍,完全挪不開眼睛。
好想現在就試試新開的異能。
然而如果不混熟,他們大概也不會把槍借給她玩。
就算一隊人都戴著頭盔和戰術護目鏡,遮住半張臉,還是能很容易地看出,有些隊員來自不同的種族背景,在喪屍麵前,人類難得地立場一致。
為首的軍官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看見陸行遲他們,就摘掉了護目鏡,露出英挺的劍眉星目。
他們並沒有任何敵意。
這是末世,能遇到活人而不是喪屍,就是件好事。
軍官名叫邵白,和陸行遲簡單聊了幾句。
附近仍然是感染區,離逐步後退的封鎖線還遠,也沒有人類的基地,邵白邀請他們一起回這支隊伍的營地。
貝暖知道為什麼。
聯邦軍隊的減員過於嚴重,喪屍大軍的增長速度明顯比人類軍團的增長速度快得多,這樣下去,幾層封鎖線都守不住。
聯邦軍隊一直都在盡全力征兵,鼓勵幸存者加入軍隊。
現在加入軍隊的流程都特事特辦,變得異常簡單,通常隻要登個記就能參軍。
反正人類與喪屍作戰,兩方然地生理性敵對,界限分明沒法溝通,根本不用擔心混進對方的間諜。
陸行遲看著好像有點猶豫,貝暖一心想著玩槍,鄭重建議:“咱們跟著他們走一段吧?”
陸行遲看她一眼,竟然連原因都不問,直接點頭答應了。
於是隊就暫時和邵白他們一起走。
邵白帶著大家,一路都在勸陸行遲他們加入聯邦軍隊。
陸行遲隻用一句話就把他堵回去了。
他指了指貝暖,“如果加入的話,她能跟我們一直在一起麼?”
邵白看看陸行遲,再看看貝暖,一臉糾結。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問問我們的頭。”
書中過,新的戰時聯邦的軍隊當然是男女分開的,女兵有自己獨立的編製,並不混編。
原因顯而易見。
因為邵白他們帶著陸行遲幾個人回到主路,看到了吉普車隊和剩下的十幾個人時,就響起好幾聲口哨聲。
“快看,一個女的!”
貝暖:“……”
他們的語氣好像看到了動物園的大熊貓。
這群人一直在和喪屍作戰,大概好久都沒見過年輕的女性人類了。
“真漂亮,要帶上這個女的嗎?”
“當然帶著,咱們殺喪屍的時候,還能給咱們當啦啦隊。”
一群男人一陣哄笑。
貝暖坐上吉普,假裝聽不見。
一隊吉普車一路往前開,穿過已經被喪屍占領的海濱市鎮。
陰沉沉的,路上好像剛下過暴雨,要麼就是刮過台風,還積著水,滿地散落的行道樹枝葉。
車隊很快就發現前麵過不去了。
路上橫亙著一棵倒掉的大樹。
他們沒有空間,不能像貝暖他們經常做的那樣,先把吉普車收進空間,等徒步越過障礙再放出來。如果他們要想把車開過去,就隻能下車清障。
沒有切割工具,想搬開大樹不太容易。
邵白帶著一群人正在喊著號子用力時,放哨的人過來,“喪屍軍來了。”
貝暖也正用雙手揪著一根樹枝幫他們使勁,聽了十分納悶。
喪屍軍?
喪屍什麼時候也有編製了?
貝暖看見,遙遠的大路盡頭,一大群烏泱泱的“人”正往這邊過來。
前進的速度一致,還真的挺像一支軍隊。
放哨的人問邵白,“老大,要打還是撤?”
旁邊的人紛紛:“撤的話不就沒車了嗎?剩下好幾十公裏用腿量?”
“老大,打吧?”
雖然七嘴八舌,卻還是都在望著邵白,等著聽他最後的決定。
邵白考慮片刻,就:“打。”
他觀察過周圍的地形,幹淨利落地分派好每個人的位置和工作。
他們不想棄車,打算跟潮水般湧過來的屍群硬剛。
邵白回到車裏,拎出兩把自動步槍,還有一大把彈夾。
他問貝暖他們幾個,“是我們減員的人留下的槍,你們要用嗎?”
正想試試新的金手指,上就掉下來這麼好的用槍的機會,貝暖連忙搶著答:“要要要!!”
向那把漆黑的漂亮的步槍伸出一雙手。
邵白卻把槍遞向陸行遲。
剛剛看到喪屍時,貝暖就把陸行遲的弩拿出來了,陸行遲拎著弩拒絕,“不用,我用弩。”
貝暖連忙伸出手去接槍。
邵白卻又把槍遞向杜若。
貝暖:“……”
杜若看著他手裏的槍,並不想拿,他皺了皺眉頭,真誠地問:“我聽見你們剛才缺啦啦隊,我想當啦啦隊,行不行?”
邵白默了默,又把槍往江斐手裏交。
江斐並不接,而是看一眼貝暖。
這次貝暖徹底生氣了,“他們都不要,你非要給,我特別想要,你就是看不見我,你是有性別選擇性視覺障礙嗎?”
杜若驚奇地問:“這是什麼病?聽著很厲害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