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而去(1 / 1)

木槿綢繆,心事卻無法了卻,露出慵懶的姿態,開不出的浪漫微笑,隻能在朝夕之間守著所謂的長相廝守;蝶影縱橫,兩翼翩翩間散落了記錄在記憶門臉簾上的灰塵……

早晨八點

天,昏沉一片,濃雲愁霧,晝夜一片混沌,分不清時間點。

時間沙漏靜靜地流淌著,就像是在少女發梢間跳逐的光點,一晃便沒了蹤跡。

透過窗戶,屋內一片寂沉。

床邊放著一盞台燈,昏暗的光芒好似一朵朵暗夜之花,悄然開放著,,嫵媚的色彩中騰空出蠱惑人心的嗤鼻之香,綻放著毒人的色彩。映照在白色床單上的少女,少女往日高傲的麵容,盡是揪心不安,似乎被噩夢纏住了身般。

“嗯——”艱難地從鼻腔嚶嚀了聲兒,似乎無法遏製住般窒息的難受。靠睡在一旁的紀飛抬起眼瞼,握緊身旁的姚西穎的手,細細撫摸起,似乎在安撫她焦躁不安的心。

窗簾鼓動,風透過窗口狹縫鑽了進來。

冷風撲在臉蛋上,微涼的。

今夜,關乎那一個夢,夢中的女孩兒身著曼陀藍悲慘的色彩,一個人落單地站在被人遺忘的角落,所有的一切都會離她而去,所有的,自己的愛情,自己最愛的親人,都被奪取。她歇斯底裏想要大喊命運的不公,但沙啞地卻喊不出聲兒,隻得傻傻呆站在一旁,眼前的一幕幕不斷如走馬燈似的閃現,紀飛、爸爸、爺爺,自己想愛不敢愛的妹妹夏。

夏冷著眼不看她,哪怕施舍一點目光也不肯,擲地有聲的聲音告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占據的太多,多得令人會妒恨了。這一切都是我的,是你自己不要臉的一味強取豪奪,不過,現在都是我的”姚西夏嬌媚的置身於紀飛的懷中,紀飛所有的溫情都是為了姚西夏,他是一個溫柔的人,原先隻對自己,但此時是為了姚西夏而溫柔的。她,受不了,接受不了。

是啊,自己糾纏的太多太多了,但欲望如鴉片般,原本隻想吸食那麼一點點,但當那一點點入口時,還是止不住還想再要一點,再要一點,明知那是多麼害人,卻還是想要那麼一點點,隻要一點點就好,哪怕把自己獻身於無盡的黑暗,也還是想要。怎麼辦,我不想在那個甜蜜夢中驚醒,我還是想要,一點點就好——

“不要,不要,求求你還給我,我不能沒有紀飛。”扯著嗓子跪在姚西夏的麵前,一邊一邊懇求著妹妹的垂簾,一邊犯賤地想索要紀飛的愛情。在情愛這一方麵,她是注定為奢求著。

暗夜,暗夜,籠罩著一切,在無花的小徑上,她隻身顛肺流離,上演著索愛無果的悲情史……

猛地,姚西穎落葉般疲倦的睡眼緩緩睜開,想要破口大喊,但終究是太疲倦了,聲音輕的如片鴻毛:“紀飛!”還是犯賤地叫出那個名字,聲音還是控製不住的一味的溫柔。

“我在!”紀飛愛戀看著醒來的姚西穎,姚西穎麵色一如往日蒼白,但又比平日更為死氣沉沉,整個人給他的感覺不一般。姚西穎望著眼前又愛又恨的男子,心不可言喻的疼惜了。她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漠然別過頭看著微微鼓動的純白色窗簾。聲音宛如陰暗狹縫處溜出一席寒風:“你來幹嘛,不去送我妹妹了嗎?”

紀飛微微低頭,仔細地聆聽著她的話語,麵容淡然疏遠。“穎,我想你誤會了,我和她沒什麼,隻是因為她是你妹妹,所以我才順路送她回來的。”他麵容平靜似水:“所以,不要鬧脾氣了。”

姚西穎聽紀飛的解釋,偽裝的麵具頃刻被撕下來,她臉微微有了悲哀色彩,轉回頭,靠在紀飛厚實肩膀上,淚水不爭氣滴下來:“我……我,就是不能忍受別人在你身邊,我隻有你了,我害怕你離我而去,紀飛……”

少女可憐兮兮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憫。

“我不會的!”簡潔二字似乎不能安撫她的心。

姚西穎起身,捧著他俊美的臉,眼眸碧波翻湧:“紀飛,看著我都眼睛,告訴我,你不會離我而去!”她在乞求?那麼驕傲的女孩兒,竟然乞求自己?那些年,那些時光,女王般的姚西穎一直站在最高閃耀點,而自己隻是如一個騎士,瞻望著她所有的一切,沒有人能夠使她慌神,但這個人出現了,是自己嗎?不,不是,是姚西夏,那個和她有著相似麵容的女孩兒,從不會去過度追求,隻是安然於現狀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