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又一位美人兒主動送上門來,我本來還想過些日子,再把你請過來,沒想到你現在就等不急了,看來我徐某人真是豔福齊天啊!”這次徐明是輕敵了,冷月的功夫豈是一般的普通人能敵的過的。
冷月思忖片刻,現在這形式如果自己不發功,多羅明慧鐵定是要被這些人給毀了,身為娘娘,她以後在宮人還豈能立足……這個時候她還能讓自己逃,沒想拉自己給她當個墊背的,可見她還是個心思善良的人。
可是她自己又能就這麼將自己身懷武功的秘密暴露出來嗎?那她不是親手將自己推入險境了嗎?”
“美人兒你先看著,先學習感受一下,邊說他的手下又開始撕扯多羅明慧的衣服”徐明無恥的聲音再次傳到了冷月的耳膜裏。
麵對如此無恥的徐明,還有馬上就要受到傷害的多羅明慧,冷月再也不能坐視不理,忍無可忍的輕掃徐明一眼道:“豔福齊天是吧,好啊!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話斃,冷月在體內運動起內功,準備向徐明狗官頭上劈去。
不知冷月身懷武功的多羅明慧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以她從未見過的伶俐的氣勢向徐明的頭上劈去,不像是嚇唬人,大有一掌斃命的架勢。
“不要。”鄭潔兒弱弱的聲音將她叫住。
“怎麼,難道你對這狗官的性命還有憐憫之情?”
“不是,我當然也覺得他是該千刀萬剮都死有餘辜的主,但現在既然劉大人已經來了,自有法辦,你在這裏對他動用私刑的話,反而弄髒了你的手,你說是不是。”
“恩,你提醒的是,殺他的確會弄髒我的手。”說著她將徐明雙手反鎖住:“跟我走吧!”又冷冷掃了一眼用鐵鏈捆著鄭潔兒那四個大漢道:“還不快把人給我放了。”那幾個大漢顯然不服,並沒有照她的話辦:“我警告你們,不要逼我發火。”她殺人的眼神終於實實在在的把對麵的四個大漢給嚇住了,何況老大已經被擒,那四個人終於乖乖的把多羅明慧鬆綁了。
至此,欺壓百姓數十載的貪官徐明一案終於告捷。在對徐府的搜查中,宋曦文等人還發現了他與高他一級道台大人往為的書信,其中還提到了引居於此的麗嬪娘娘的三皇子和四皇子,打算利用他們賣官、欺壓百姓得來的錢財,暗中招兵買馬、大練兵。
這些書信間接的證實了宋曦文先前的猜測和憂心並沒有錯,他們何以要在這裏收斂錢財,招兵買馬,還未通報與自己,其謀逆之心可以想見。
然宋曦文卻不認為就三皇子和四皇子及現招而來的一批蝦兵蟹將,就能威脅到自己的帝位,他憂心的是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做,應該是與人氣、勢力皆不在自己之下的八弟宋曦業暗中勾結,早有預謀,伺機而動。
如果自己猜測不錯的話,那麼借助這次科舉舞弊案,將自己引出皇宮,宋曦業、宋曦林與宋曦利、宋曦偉兩兄弟裏應外合、好好配合,不出差子的話,就能在暗中一舉將自己殲滅。
腹背受敵——如果他猜測中的一環一扣都沒有錯,這樣的形式他該怎麼辦,一旦走錯一步,都極有可能會功虧一簣、萬劫不複。
他首先想到是外聯,就是像蘇州城外自己的勢力求助,然而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們在蘇口縣的一舉一動應該已經被宋曦利和宋曦偉給監視了起來,如果貿然指派人將自己危險的處境傳出去,隻怕會既讓自己損兵折將,又達不到自己外界求救的目的。
頭頂的天空是碧空如洗的最純粹的藍,幾朵潔白的雲朵漂浮在上麵,抬頭望去天空如同一張最幹淨、純粹的風景畫般四散開來,依偎在堤崖兩旁楊柳,也在用它最鮮嫩、柔韌的枝葉輕展舞姿,似是在像來往的遊客表示她的歡迎之情。
蘇堤橋對麵蘇州第一樓“晨露閣”的歌女的歌聲遠遠飄來,她正不合時宜的吟唱著與麵前美景極不相稱的遭遇負心郎的癡情女的哀怨心傷。歌女唱得是蘇沐雲所作的“愛恨幾何休”,她低吟淺唱的靡靡之音隔空傳來:思君心之切,念君往日恩,問君何時歸,問君思妾否,君去已經年,紅顏漸老去,君亦未再歸,思君心之切,念君往日恩,唯有傷心淚,伴與妾身畔,縱然數十載,妾心唯有君,君卻將妾忘,時常念起當年事,唯見愛恨兩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