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雨荼這一波新鮮血液的加入,劍塔內部原先守塔的人的壓力明顯減輕,在招架劍荒獸的空隙,何雨荼大致知道了劍塔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概是兩三個月前劍塔就遭到了劍荒獸的攻擊,隻是一開始攻擊並不強烈,正因為如此,這些在劍塔呆著的修士即便疑惑,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件事。然而,在最初的風平浪靜之後,兩位劍宗劍子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組織人抵抗即將出現的獸潮,因為是兩位頗具威望的劍宗劍子,即便待在劍塔下的修士心有疑惑,但是還是比較主動積極的開展防禦工作,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這一次的獸潮比之前任何一次的規模都來的大,即便是有所準備,猝不及防之下,劍塔這邊還是損失慘重。
這一抵抗就是兩三個月,劍塔這邊損失慘重,據統計,他們死了二十三位修士,其中十三位都是劍修。這三個月的時間,他們分批抵抗,時不時就會有新的修士來到劍塔,隻是之前這邊的攻勢過於厲害,不少前來支援的修士沒能成功突破到劍塔內圍。
何雨荼問道:“那些沒能突破進來的修士去了哪裏?”
那位修士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個方向,指了指,道:“活著的在那個地方建了一個聚集地,幫幫我們減輕壓力。”
何雨荼有些疑惑,頓了頓問道:“你們和他們離得遠嗎?”
那人搖了搖頭,道:“不遠,相距不到二十裏。”
“那邊的聚集地沒有受到劍荒獸的攻擊?”
“不是的,隻是比我們這邊輕很多,好像這一片區域的劍荒獸都圍在了劍塔的邊上。”
“......”
一問一答,道完謝之後,何雨荼輕蹙眉頭,先是劍魂之地,隨後又是劍塔,似乎劍荒獸就是和與劍修有關的事物過不去,這個想法在何雨荼的腦海裏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江雲約也在和他的兩位師兄交流,太史以簡單的講自己知道的事情和江雲約說了說,江雲約也將自己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太史以。
太史以直覺江雲約說的東西很重要,他讓開,讓江雲約頂替自己,他離開原地轉道,朝坐在地上調息的一個白衣青年走去。
“師叔,江雲約發現......”
這個陌生的白衣男子睜開雙眼,靜靜的聽完太史以的報告,皺了皺眉,對太史以道:“把他叫過來,我問問他。”
太史以轉身將江雲約叫了過去,在江雲約離開之前,太史以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江雲約見到白衣男子的瞬間就知道他是誰了。
“蒲長老。”
江雲約沒有問蒲探為什麼變成了這副年輕的模樣,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平靜的看著蒲探,等待著蒲探說話。
蒲探看著這個宗門裏的新起之秀,眼中閃過滿意,他因為江雲約年紀較小,並沒有告訴他太多的事情,他也不覺得江雲約能在這件事裏有什麼貢獻,雖然江雲約確實很有潛力,但是潛力並不等於實力。
蒲探道:“將你知道的消息說出來,詳細些。”
江雲約點點頭,將消息複述了一遍,蒲探時不時提問,江雲約補充細節。
將自己的問題問完之後,蒲探揮了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去幹你自己的事情吧。”
江雲約退下,找到了何雨荼,跟她一起清理劍荒獸。
劍荒獸在黃昏和黎明時間最為活躍,白日和晚上要相對平靜一些。黃昏時分,但凡是受傷不重的修士都從內圍出來和外麵的人一起抵抗獸潮,何雨荼在混亂之中感受到了不遠處之前別人提起的那個方向傳來了異樣的波動,果然,那邊的人也在奮力的幫著劍塔這邊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