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逐漸變‘烈’,就像是一瓶老白幹,沒喝的時候,那晶瑩剔透的瓶裝,有點欺騙的意思,但在幹了這杯酒,酒壯慫人膽。
這川流不息的街道,我在人群湧動中行走,整座城,整個世界像是正在旋轉。我該做些什麼,未來又在哪裏?我下意識的伸手去觸摸,似乎除了那點‘烈’的溫熱,什麼都感受不到。
一支煙又接著一支煙,我放下毛衰的‘罪證’ ,心裏正盤算著下一步。
本來打算這一天處理個幾件事,可眼看就中午了,我似乎發覺有些事,我還是太著急了。
權叔是大人物,雖然我有著康達幹兒子這層關係,但顯然並不牢固。那種人精,還真不太好弄。
我用拎著‘罪證’的揉了揉太陽穴,而後先回了一趟賓館。
……
衝了個熱水澡,我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對於鄭文這手明哲保身,在對上這群人的思想上,我似乎又進了一步。
而後我不禁感觸:“這些人,這你特麼不好對付。”
可下一個是誰?
權叔就算了吧…我想應該從小的來,比如那些落井下石的影視公司,準確的說是他們背後的人。
我冷笑…這個還真要等等,我隻是好奇,鄭文三天後會做出什麼決定。
……
精神上的疲憊,遠超身體上的負荷。於是在胡思亂想中,我陷入了睡眠。
這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我應該還能睡一會,我也不是自然醒,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喂……”是個陌生號碼,但對方持續打了幾遍,我想應該是認識我,所以就接通了。
“哈嘍!”對方是個女人。
“你是……”我迷糊了下,然而緊接著卻聽出了對方是誰。
我驚訝的說道:“藍欣?”
“還可以,居然記得我。在成都嗎?”
“在…”
“餓了,沒錢吃飯。請我唄…”
“初秋還……活著嗎?”
“好歹認識一場,你這麼問,那就太傷我的心了。”
“這個……”
“放心吧,小家夥經曆了佛光普照,活得好著呢。”
“那……”
“我覺得我們才是夥伴,但我這個相信緣分,如果到時候它選擇跟你走,我沒意見。頂多,就是打斷它的狗腿…”
“……”
這女人的話,我倍感無語。然後又忍不住笑了笑,這肯定是藍欣沒有錯。
……
刮掉了三天沒刮的胡子,換上了一身休閑運動服飾,在傍晚趕來前,我打車去成都郊區接的藍欣與初秋。
太久沒有見到這小家夥了,它不再是那個慵懶的小泰迪,而是一隻比正常的成年泰迪狗大上兩圈的家夥。
在見到我後,初秋的反應不大,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在它的眼睛裏感受到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倒是藍欣,她變化不大。依舊是與藍婭相同的臉,相似的身高,唯一的區別就是說話的方式。
隻不過這次見麵,我有些分不清她是藍欣還是藍婭,總會帶著一絲錯覺在內。
“餓了,打算請我吃點什麼?”藍欣笑著問我。
“你怎麼知道我在成都?為什麼不給藍婭打電話呢?”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了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