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童薇,似乎總在碰撞。我總想繞過她,卻又回繞回來。我忽然有些煩躁不安,我在想:我們的關係不是到此為止了嗎?為什麼又會彼此牽連?
這個問題直擊我的靈魂,像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我們今生今世都無法說清楚。
疲憊,百味,崩潰…各種情緒混雜。
“我準備好了。”最後,我釋懷了。我對方姐笑著,笑的有難看。
方姐歎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真的很難想象,兩個相愛的人,最後卻走到了對立麵,然後互相四殺。”
我怔住了,而後打量著方姐問她:“姐,為什麼這麼說?”
我與童薇是有些矛盾,但我覺得廝殺似乎並不現實。我隻是因為我們的交集並不美好而覺得惋惜,但方姐似乎對我們這段情感更加敏銳。以及態度很明顯,將我們比喻成了兩個敵人。
唐笑說過這樣的話,張博男也講過,現在連方姐都這個態度。我不禁有些懷疑,方姐是不是知道什麼隱情。
我看向了方姐,她卻風輕雲淡道:“你們走了相同的路,卻走出了各自的人生。現在童薇很注重出版這一塊,這不是陪對立麵,這是什麼?”
我有些失望,她隻是就事論事的分析,在方姐的口中並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夜色又晚了幾分,我從方姐的住處離開了。我們約定兩天後在我那見麵,然後開始一係列的計劃。
……
第二天,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來。我仍然保持不理會的態度,但也有個例外,那就是高勝。
從早上到下午四點,這個人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直到五點鍾,他約我六點鍾在咖啡廳見麵。
我沒有拒絕,這個人暫時很有用。
五點鍾吃的炸醬麵,從餐館出來後便在街道附近閑逛。
夕陽正落,遠處的大廈鍍了一層金,我點了一支煙,混在人群中邊走著邊抽著。
我忽然覺得有些孤獨,這是一種找不到方向的孤獨感。像是靈魂被抽離,身心無處安放。
煙進煙出中,我有些失神。遠處,那層染在大廈上的金光正在悄然的散去。
我在想:人生是否就像這金光一樣,越是掙紮的時候,越希望照亮某處。
而我呢?我希望照亮哪裏?或是照亮哪個人?
時間將拉扯中思緒分成了幾部分,然後在流逝中,我在咖啡廳見到了高勝。
之前合作過,所以見過。但與上次的見麵不同,這次高勝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精神麵貌,都更加規整一些。
看來對方是怕我挑理,所以才刻意為之。
我反倒很隨意,都沒將這次談判當回事。
體恤衫搭配九分褲,這階段正時髦。
我坐下,高勝到也不緊張。
我點了杯拿鐵,他要的美式。然後便正入話題。
“丁秋啊,那個,鄭文這事…”
提到了鄭文,我笑著否認道:“我跟老領導的關係很好。”
言外之意,不要多問。
高勝尷尬的笑了笑,但其實他應該早就知道鄭文的事了。在其他方麵,鄭文提前退休不是什麼大事,但在我們這一塊,影響那就深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