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夜裏。
蘇娉的心裏兩件大事已經解決了,刀疤男和隆之是同一個人,那麼她便不需要再糾結。
可當他們是同一個人後,她又如何能從這宮裏出去呢?和他在一起,會幸福嗎?
帶著新一個問題,蘇娉緩緩睡去。
第二日,采妃被純安太後罰跪在丹陽殿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說什麼猜測的都有。
而俞將軍帶了一隊人馬進了城,見了齊帝後說隻要愈妃的屍體齊帝毫不猶豫便妥協了,就讓俞將軍這麼把愈妃的屍體帶走。
純安太後之後知曉,直罵齊帝蠢,這下連皇室的名聲都讓他丟盡了。
愈妃乃是宮妃,豈有回到娘家安葬的道理?
但俞將軍就這麼把愈妃的屍體帶回了家,安葬在了宗祠裏。
雖於理不合,惹天下爭議,但誰又敢當麵直指說俞將軍什麼。
蘇娉對齊帝也是無語至極,怎麼會如此沒有大腦,說得出做得出這些事情來。
不過幸好齊國還有個純安太後,在純安太後的一紙詔令下,請俞府老太太和俞將軍進宮,且已逝愈妃獲封,這在本朝可是沒有先例。
原以為俞將軍會連這臉麵都不給,但沒想到,當日下午俞將軍和俞老太太便入了宮。
純安太後想到那日在拜佛上蘇娉的表現,純安太後便遣了季嬤嬤去召了蘇娉來。
站在純安太後身邊,望著那身高九尺,目瞪眼圓,體格壯大的愈將軍,蘇娉饒是見過了也還是覺得懼怕。
俞老太太雖也是武將出身,可在這京都裏住著,也少了銳氣,現在看起來還是和善。
“參見太後娘娘。”
純安太後端著笑容說道:“俞老太、俞將軍快快請起,賜座。”
“俞老太和哀家也是老姐妹了,這多久未見身子骨還是硬朗啊。”純安太後特意讓季嬤嬤把俞老太的位置跟自己挪近一點。
俞老太也笑著,“太後哪裏的話,老身已經老了,那似太後娘娘如今般年輕呢。”
看似現在氣氛和美,是純安太後盡力營造出來的氣氛。
可偏有人就得出聲打破這份寂靜。
蘇娉瞧著那黑著臉的俞將軍,心裏咯噔一下。
“太後娘娘,今日微臣進宮來,是為一事。”俞將軍坐在椅子上並未起身說道。
“哦?俞將軍有話請說。”太後不得不接話道。
“吾妹愈妃之死,依微臣之見,是另有原因。”
純安太後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俞將軍此話何意,愈妃是因病纏身而去的,連太醫都說了,還有什麼原因呢?”
俞將軍輕哼了一聲,“這是她死的原因,但造成她死的原因可不是如此。”
“俞將軍這話可是宮裏逼死她的?”純安太後冷了臉,言語裏帶上了些怒氣。
蘇娉瞧著,這囂張跋扈的氣焰,戰火怕是一觸即發。
“本將軍的意思確實是如此,而且本將軍已經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俞將軍依舊坐著說道,看起來絲毫不懼純安太後的怒火。
俞老太太坐在那兒,一句話也沒有,臉上波瀾不驚,似乎也是胸有成竹。
但純安太後的怒火也隻能是表麵的,她內心的沒底隻是沒有顯露出來,“俞將軍可直說,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