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胥郗歎了口氣,“日後你雖將是我南國的皇後,但你想做什麼便可做什麼,
蘇娉眼裏滿是震驚,活了兩世,這種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的話,她從未聽過。
試問在規矩束縛之下誰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前世她不僅被三宮六院看著,更是被純安太後盯著,她的一言一行都謹小慎微著。
這世她雖然身份轉變了,但也逃不了門第規矩。
他是個口氣狂妄的人,一向如此。
“你是個皇帝,你不能……”蘇娉想要勸誡他。
“從沒有人能對我說我不能做什麼,娉兒,你還不夠了解我。”
“我了解你,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蘇娉說道,“你肆意在宮裏進出,甚至帶我出宮。”
“沒錯,這是我。”祁胥郗上前拉住她的手,“所以你更應該能夠相信我能保護好你,能夠護住你。”
他拉著她走到塌邊坐下,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睛了,怕自己不抵他眼中的期待。
“娉兒,我在齊國為質的這段時間,南國發生了很多事情,等我回到南國時,我的母妃被貶冷宮,我在朝中被孤立,我的父皇隻能偷偷的告訴我,他不能保護我的母妃,也護不了我,但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會保我的命。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知道一味的忍讓不會換來別人的退讓,所以我開始按我自己的想法做事,慢慢的在朝中占穩腳當上太子。”
蘇娉知道這過程一定是艱辛的,並非如同他三言兩語的說的那樣輕鬆。
她不禁也握緊了他的手,“心疼我?”他忽然一笑問道。
祁胥郗抬手摟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你知道支撐我走過那段時光的支持力是什麼嗎?”
蘇娉在他懷裏搖搖頭,“是你的母妃嗎?”
“是你。”
她訝異的抬眼看著他,怎麼會是她呢。
“在尚書府的日子,在看到你陪在你身邊的每一天,都是支撐我的動力。”祁胥郗看著她深情的說道。
她忽然就紅了眼睛,他記得那麼小的事情啊,“那個時候你就對我……”
“對,我就愛慕你了。”祁胥郗接過話說道,“當聽到你要進宮的時候,我恨不得為自己插上翅膀,飛到齊國來。可是我被南國的國事纏身,父皇病重,這也成了我最後悔的事情。但現在,你的身份是李家的養女,是新的身份。”
他激動的捧住她的臉,“就像是上天再給了我一次機會般,讓我能重新擁有你。娉兒,我發誓要讓你活得的肆意,我用我這輩子起誓。”
蘇娉已流出了晶瑩的淚珠,捂住他的嘴,搖著頭。她不需要他的起誓,“我信,我信。”
從她重生之後,他對自己的心意,她不是不清楚,隻是一再的否認一再的不想承認。
她也曾反問自己,為什麼不給他機會,不給兩個人機會呢。
祁胥郗將她摟在懷裏,貼在她的耳邊說道:“娉兒,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放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