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科內特老爺寸步不讓,和法斯特少爺一直對峙。”
“科內特?”阿爾維斯忽然想到自己在波坦城還看到了他的座駕。
“我想是因為科內特老爺和他曾一起服過役有交情吧。總之最後他們妥協不用私刑,隻是罰款將阿爾維斯的家人趕出北區,剝奪了他兩個孩子的姓氏。”
“然後呢?”阿爾維斯的內心愈發惱火,自己無辜的家人就這麼被牽連實在太過分了。
“沒了,我不知道他們去哪裏生活了,不過大概率是西區,那裏是窮人的居所。”拉迪搖著腦袋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了。
阿爾維斯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抬頭盯著眼前慌張的德盧卡護衛,從對方不停轉溜的眼珠子可以看出他在小心觀察著自己的麵容。
阿爾維斯摸了摸自己的金發,微笑說道:“謝謝你解答我的問題,那麼請隨我出來一下,我有報酬給你。”
拉迪婉轉回拒:“不,謝謝了,我不需要報酬。”
“你一定是要的。”阿爾維斯將桌下的粗木棍又抵近了幾分恐嚇道。
拉迪沒辦法隻好隨著對方走出酒館到了一條陰森的小巷子裏。
“聽著,我對德盧卡很重要,如果出了事會有很多銅帽子來搜查,你不能亂來。”拉迪緊張說道。
阿爾維斯沒有理會,他前後上下觀望了一下後取出了一把小匕首直接從拉迪的後頸處捅進去,這個護衛當即爆瞪出眼珠口吐鮮血,一聲都吭不出來就丟了性命。
看著眼前的屍體重重倒下,阿爾維斯的眉宇間沒有一絲皺紋,灰色的眼眸鐵一般冰冷,將匕首隨便一扔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容走出了陰森小巷。
外麵仍舊是車水馬龍,陽光下的帝都夜區一片繁華、美好,充斥著浮奢迷離的精致。
阿爾維斯叫了個雇傭馬車前去了西區。
帝都西區淄臨瓦拉河,這是一條西起莫頓大河下遊、向東彙入大海的納特命脈,人類文明早期的篝火就是從瓦拉河兩岸燃起的。
而到了現在,河水在魔法革命的成果中變成了重要的動能來源,與之相匹配的則是就近建立的各色軍工廠、作坊。
最容易用勞力賺取生活物資的地方就在這裏,所以雲集了帝都大半的窘迫赤貧,對此普通帝都居民非常高興,因為這樣他們的生活環境就不那麼擁擠和帶著汗水酸澀味了。
阿爾維斯剛一下馬車就用出色的觀察力注意到好幾幫閑漢看了過來。
他知道越是這種資源少人又多的地方就越容易滋生罪犯,而帝國警役部的大佬們對西區裏的窮人看不上眼,優秀的警役都派去北區執勤,所以這裏愈發混亂。
阿爾維斯冷著臉從年久失修的石路上走過,或許是腰間沒有鼓起的錢袋模樣,閑漢們沒有派人對他盯哨,任由其穿行。
但他的心情沒有就此好轉,因為更多的人呈現在了眼前,各式各樣的人忙碌地來來往往,臉上的表情多是皺著眉頭;房屋破爛又低矮,地麵的積水散發著惡臭但無人清理,和剛下機車時的風貌截然不同。
但阿爾維斯不是來考察社會問題的,他隻是著急這麼多人怎麼才能找到自己妻兒的下落。
最好的辦法就是去這裏的警役司查表,納特對於國民流動管得不是很嚴,但人們如果到了一個地方準備久居,必須去負責當地治安的警役司登記姓名、年齡、性別、身體特征、親戚情況、住址和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