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塔婭再一次踏上了硬實的泥土,腳下就是歐康堡南郊,放眼望去幾乎都是散亂的帳篷和棚屋,仿佛經曆了一場大劫,她感受不到一點生氣。
接著希塔婭感到自己的胳膊有些癢,她抬起了自己的左臂,將手套摘了後把袖子捋了上去,點滴紫色的奇異能量如同線蟲一樣在她的皮膚下一閃而沒,癢感就是從這裏冒出來的。
“我怎麼感覺渾身不自在?”
阿庫尼爾亞斯一走出虛空之門就開始嘀咕起來。
他艱難地想抓一下身上,可也許癢的地方太多了,這大塊頭一時間難以全部照料。
蘇拉大法師難得笑了一下:“這是因為你剛才穿越了虛空之門,本質上是進入了虛空,所以裏麵的能量不可避免的附著在了你體內。放心,這些能量很少,隻是剛進入你的身體有比較活躍,等到一天後就沒事了。”
“好的,我隻是擔心身體出問題影響射殺惡龍。”
幾人正在討論虛空的知識時,馬拉大法師的話從遠處傳來:
“你們看看這些帳篷和棚屋,竟然沒有一點燒焦的痕跡。”
“這怎麼回事?”
馬拉的話立刻將其餘三人吸引了過去。
這不合常理,如果民眾全部都消失了,那理所應當是被殺戮,但惡龍不用龍息也不用任何法術手段怎麼可能做到這些。
“建築沒事,說明民眾是自己離開這裏的,脅迫?威逼?總不能是逃難吧,我們在後方每日的巡邏隊沒看到半個人影從北邊來。”蘇拉大法師慢慢分析道。
希塔婭則皺起眉頭:“那這樣的話可比它大肆殺戮還要可怕。”
阿庫尼爾亞斯不解:“為什麼?民眾沒事不是很好嗎?”
麵對年輕的熱血士官長,三個人精實在不忍打破他良好的三觀都沒應答。
因為如果紅龍挾持了民眾,對於收複戰爭而言是一個巨大的包袱,這麼多人會影響軍團的攻擊選擇,給惡龍機會。
很有可能這些民眾沒死在紅龍的龍息下,最後會死在軍團的野戰魔晶炮中,輿論上非常不利。
從主權者的角度出發,他們寧願民眾都死了,反正莫雷最不缺的就是糧食,大麵積繁衍二十年後就又是幾十萬青壯年。
“沒關係,隻要我們能成功,那反而是好事。”馬拉大法師沉聲說道。
現在擎山一帶的所有災難和不幸全部都來自惡龍,隻要斬首成功,那也就不需要一係列的後續大動作,民眾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那麼按計劃散開吧,我們在明日黎明在這裏彙合。”
希塔婭說道,四人就此散開消失在了夜色中。
......
擎山內部。
娜娜今日居然沒有回領地,就決定在這裏睡下了。
夫妻二龍當然要在一起睡,所以拉斐爾不得不將她帶到自己的秘密巢穴。
“你幹嘛這麼神神秘秘?”
娜娜疑惑地跟在拉斐爾的尾巴後麵,紅龍每走幾步就會警覺地停下注意周圍的異樣響動和氣味。
“因為我的財富不容任何人感知到————你除外。”
拉斐爾帶著某種神叨叨的口氣說道,越接近國庫這種情況就越嚴重。
娜娜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過紅龍的奇怪地方也不是隻有一兩個,她隻好將好奇全部壓在心底。
他們越過了破開大窟窿的厚重鐵牆,滿目瘡痍的國庫和某些腐爛焦味讓娜娜伸出長舌皺著眉頭幹嘔起來:
“你的窩怎麼永遠這麼臭,而且亂得像垃圾堆。”
看著捂著鼻子滿臉厭惡的藍龍,拉斐爾無所謂道:“親愛的,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什麼才是最適合巨龍的窩,你所推崇的那些地毯、香料、書架、裝潢都不及我現在巢穴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