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一直走著,走著,誰也沒有說話。
在繁華的街市上,一粉一白兩道人影在喧囂的人群中。一襲粉色的緊身衣裳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的迷人了,玲瓏的曲線已盡現體態風流;下身的裙衣上,唯有幾隻美麗的蝶兒翩翩而舞,素潔卻也美不勝收。深深垂首,同樣是一隻美麗的蝶狀發簪將滿頭如瀑的烏發挽到左側一塊形成一個小小的雲髻,又從腦後的雲髻分出幾綹頭發柔順地垂在背後。
長風轉身看著身邊的粉衣女子,“湘湘,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不用和他一樣介意。人生在世誰沒有受過傷痛和挫折,他能到今天這副田地,是他自己暫時還沒有能力去扛起,時間會慢慢磨平一切傷口的。”
陸湘湘盯著長風故作開心地說道,“我沒事,謝謝你送我回來。”
長風習慣的摸了摸她的頭,囑咐道,“先回去吧。有些事情真正弄明白之前,你不必忙著自責和愧疚。”
他也隻能這樣安慰她了。
“可若不是我把語顏寫給他的信弄丟的話,語顏也許就不會死了……”幾滴清淚順著那清麗的臉頰滑落,心裏終是覺得有些愧疚。
尹長風微微歎了口氣,卻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柔地幫她拭幹有些紅腫的眼睛,寶貝似的把她攬在懷裏,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一頭如墨般濃黑的青絲,有些心疼眼前這個簡單,明朗的女子來。
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也說了,那是也許……”
他的聲音在她聽來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竟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安心,陸湘湘便靜靜地偎依在他溫暖的懷裏。一直奔波疲累的心似乎也找到了一個可以停泊的港灣,好像聽著他一直說著“一切有我,你別擔心。”似乎這樣躲在他的懷裏安心的睡著,不再懼怕一切的風雨。
這片刻的休息,讓陸湘湘頭腦一瞬有些清明起來,她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可是一眨眼功夫卻又忘記了。
“長風,你說害死語顏的那個人掉下懸崖是死了麼?”
“怎麼想起問他來?”
“我覺得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你仔細想想,當時嘯天扯下他麵具的時候他的神情——反正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當時嘯天看到被人一劍刺穿的語顏,完全喪失了理智。瘋狂的迫擊之下,才一掌擊碎了那黑衣人右肩。”尹長風慢慢地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可是最後他還是拖著語顏摔下了那深不見底的懸崖——”說道這裏,她的聲音裏又帶上些許哽咽來,“如果嘯天能看到語顏的信,他分明能早一步趕到的,都是那個混蛋,惡賊!偏偏那個時候偷人銀錢,擋住了我的路,不把他找出來千刀萬剮,難消我心頭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