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哲已經提前到了那家名不見經傳的隱蔽的咖啡店門前。
找到這裏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在巷子裏七拐八繞,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有如此別致的咖啡店,在外觀的上就與吵鬧喧囂的鬧市形成對比顯得格格不入,這是一個中式的老房子,有點像北京的四合院,但有不是四合院,推門進去,古色古香的那一絲韻味仿佛就可以把人帶回那個沒有現代文明的時代。
以木製結構為主的裝修,加上用特別的絲線繡的各種工藝品,和各式各樣的雕刻陶瓷,更增添美感。宋逸哲優雅地做了下來,點了一杯咖啡,等待著那個約他在這見麵的人。
雖然宋逸哲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很鎮定的樣子,但是內心卻好像有千層的浪在心中翻滾,終於等到今天了,一直困擾自己心中多年的疑惑一直無法得到解釋,今天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些什麼。
已經到約定的時間,宋逸哲的眼睛一直徘徊地看向大門處。
這時,見門嘎吱的一聲響,門緩緩的被打開了,隻見一位拄著一根木製的泛黃的拐杖的老者從門外進來,老者走得不快,躬著腰一步一步地走向前來。
他滿臉的皺紋,讓人很容易看出來他是個飽經風霜的老人。他小心翼翼的,另一隻手不時的扶著腰,時而又咳嗽幾聲,讓人不免想要攙扶他一把。
服務生走上前去,問道,:“先生你好,今天還是老規矩嗎?”
老者說道:“好,不過我今天約了人,我猜他應該還沒有到。”老者似乎還不知道今天要見的人長相如何。
宋逸哲細看前方的這位老者,沒有宋逸哲預料的那般年輕,但他卻很肯定這個人就是他今天要見的人。
歲月的這把刀子已經磨去了他的棱角。長著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胡須。雖然沒有當年的強健,但說起話來,聲音卻似洪鍾一樣雄渾有力。一副金邊的老式眼鏡給他增添了一絲年邁的氣息。
早些天前,宋逸哲曾經去過他的家找他,他當年在美國也是這地區遠近小有名氣的中醫生,附近的鄰裏街坊的大小病都來這裏找他。
記得那天宋逸哲去拜訪他,宋逸哲剛剛踏進那間診所便聽見一位老婦焦急的說著:“郎醫生什麼時候出診回來,我家小孩又吐又拉還有一點發燒,什麼時候回來可以去我家看看?”
郎醫生的助手說,“郎醫生今天去了比較遠了點的地方出診了,可能要等到夜裏才有得回來,要不您先回去照顧你家小孩吧,在這裏也是無濟於事,等她回來我幫你轉達,讓他上你家看看”。
婦人聽罷焦急的說,“好好好,蠻煩你了小夥子,等他回來一定叫他上我家幫我兒子瞧瞧開點藥吃,麻煩麻煩。”
助手點了點頭,看著婦人轉身急匆匆地離去後,在一張牛皮紙上寫了寫些什麼。
宋逸哲知道郎醫生是誰,也就是David的老婆,一個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