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不由想起,自己穿越之前,就是在古董店買了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玉葫蘆,醒來後,原主身上也帶著一個,說是她娘留給她的遺物。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江綰連忙將玉葫蘆收了起來。
就在她剛收好玉葫蘆之時,汪氏已經出現在了門口,她身後是一臉擔憂的青襄。
汪氏看見江綰的一瞬間,也是嚇了一跳,隨後又裝作輕鬆的樣子道:“沒事,不過是兩姐妹玩的時候沒注意,傷的不重。”
江綰心底冷笑一聲,這滿臉血要是放在江嫣然身上,恐怕汪氏能把江家的屋頂都掀了。
汪氏話剛說完,就見江綰虛弱的一歪身子,青襄一個箭步扶住了她,聲音中都帶著哭腔:“姑娘,你沒事吧?”
江綰順勢倒在了青襄的身上,無力的耷拉著眼皮:“我頭暈……”
汪氏這才慌了,連忙叫祝媽媽去請大夫來。
青襄扶著江綰坐在床上,又幫她擦了擦臉上的血,眼裏直掉金豆子。
江綰心中一歎息,傻姑娘,這點默契都沒有,虧她剛剛還不停的給她使眼色。
過了好一會兒,祝媽媽把大夫請來了,汪氏緊張的在旁邊直轉悠,大夫幫江綰處理好了傷口,又開了副藥,就走了。
汪氏這才問江綰:“怎麼樣了?”
江綰還沒傻到覺得汪氏真的是關心她,不過是不想她真的有事,反倒是坑了她閨女罷了。
“不太好,頭暈,心裏犯惡心。”江綰虛弱的道。
汪氏咬碎了一口銀牙,剛才那大夫明明說沒什麼大礙,這小蹄子現在倒給她裝上了!不過她到底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關切的道:“你安心養傷,我一定教訓你妹妹,怎麼能這麼沒輕沒重的!”
江綰本也沒打算傷了頭就能怎麼著,畢竟這家裏連個公正的人都沒有,那就隻能認了,或者記著,下回報複回去。
晚上,江浦深知道了江綰磕破頭的事,不僅沒有擔心,反而將筷子重重的一摔,神色間滿是不耐煩:“一天到晚,就她事最多!”
汪氏也看出了江浦深今天從外頭回來,好像心情很不好,遂沒有吱聲。
果然,吃完飯回了房裏,江浦深便冷哼一聲:“你找的那是什麼人家!”
汪氏一愣:“老爺說什麼?”
江浦深滿臉怒容:“那個東街賣糖人的,你找的都是什麼牛鬼蛇神?”
“是王媒婆說的……”汪氏小心翼翼道,心底直犯嘀咕,老爺怎麼忽然提及這個了,還這麼生氣?之前那人的情況,老爺不都知道了嗎?
江浦深越想越生氣,一巴掌拍在床榻上:“我今天正好路過東街,順嘴打聽了一句。”
沒想到,當場就被同窗嘲笑了,說他該不會是想把大女兒說給賣糖人那家吧?
他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同窗說那賣糖人的,好打女人,上一個妻子就是被打死的,幾個同窗還嬉笑著問他,難道要把女兒往火坑裏推?
這話頓時就臊的他說不出話來,臉色漲得通紅,隻能連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