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笑盈盈的點點頭:“自然是有的。”言罷,便朝青襄看去,道:“青襄,去把匣子取來。”
青襄答應了一聲,連忙走回江綰的房間,找到了她之前吩咐過的那個匣子,轉身又回了堂屋,此時的蕭母正眼巴巴的朝門口看去,而蕭父雖然佯裝在吃菜,但是眼神還是時不時的朝門口瞟去。
蕭無期見此情形,已經麻木了。
其實他小時候也怨過,為什麼兩個弟弟要出生,要是蕭金玉和蕭滿堂沒有出生的話,蕭母和蕭父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寵著他,但是他後來就想通了,蕭金玉和蕭滿堂的出生,恰恰讓他看清楚了他們的真麵目,雖然白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可是這麼多年的苦也沒有白受,因為若不是蕭母那嫌貧愛富的性格,他還娶不到綰綰為妻呢。
“爹、娘,這是綰綰險些喪了命才換回來的。”蕭無期雖然早已經和江綰商量好了,但此時卻還是忍不住道。
蕭母回頭瞪了他一眼:“我知道,我們就是問問,也打算怎麼著。”
江綰笑眯眯道:“無妨,我知道家裏現在困難,所以也不藏私。”
正說著話,青襄已經抱著一個雕花木匣子就過來,蕭母一看到那木匣子,就兩眼放光:“呦,瞧瞧這木匣子,還是黃花梨的呢!到底是董家啊,真是闊綽!”
一隻做工精致、雕刻精巧的黃花梨木匣子,若是賣出去,至少也能賣個十兩銀子。
黃花梨一般都是用來打家具的木料,向來是有錢人才能用的起,江綰想起秦如霜送來的三隻木匣子,似乎都是黃花梨的。
知縣夫人而已,這麼有錢的麼?
江綰接過青襄手中的木匣子放在桌上,當著蕭母和蕭父的麵,緩緩打開木匣子。
當蕭母看見裏頭的東西時,幾乎倒抽了一口涼氣,就連蕭父都麵露驚訝,隻見那木匣子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銀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對金銀簪子。
“這裏麵是五十兩銀子,一對金銀簪子就送給母親戴吧,上回母親似乎還挺喜歡我那支銀簪子的。”江綰似笑非笑的說道。
蕭母一聽她提上回的事,頓時就有些訕訕的。
江綰將木匣子退給蕭母,道:“這裏麵除了五十兩銀子和一對金銀簪子之外,還有二十畝良田的地契。我知道金玉和滿堂都大了,也該娶媳婦了,無期和我作為兄嫂,自然不能坐視不管,這些東西,就當是無期為這些年父親和母親的養育之恩,盡了一份孝心吧。”
秦如霜送她的五十畝良田,她轉手賣了三十畝,每畝賣了十二兩銀子,三十畝賣出去,便是三百六十兩。而她今天送給蕭父蕭母的這匣子東西,黃花梨的木匣子轉手十兩,良田按照十二兩一畝來算,就是二百四十兩,再加上五十兩現銀子,那就是三百兩,這三百兩還不算她送給蕭母的那對金銀簪子。
不過想到這裏,江綰心中又是一陣咂舌,秦如霜一介知縣夫人,真是看不出來這樣有錢。
她也能聽說過,這個朝代的知縣年俸大約是一百兩左右,這還不算灰色收入,就是純朝廷發的俸祿,這倒是和江綰之前了解過的不太一樣,她記得清朝的六品官年俸大概是四十五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清朝卻有養廉銀,養廉銀的來源來自地方火耗或稅賦,因此視各地富庶與否,養廉銀數額均有不同,通常為薪水的十倍到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