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回到自己的別院,心中有了思量,兩日後花想容開張,秦如霜會來捧場,這對她來講,是大喜事一件,畢竟秦如霜是知縣夫人,就連董家都要捧著的知縣夫人。
其實江綰心中也有幾分小心思,她知道,開張的時候,秦如霜能來捧場,於那些小混混而言,也是一種震懾。
像江綰這些日子就注意到了,會有那些地痞去各家鋪子收保護費,而秦如霜露麵,對那些地痞而言,就是一尊大佛,他們不敢惹的大佛,連帶著花想容,他們也要顧及三分。
就在花想容還有一天開張的時候,香雪閣內的夥計抬頭看著外麵幾個走街串巷吆喝的小孩子。
“這都幾天了,還在吆喝呢!”一個個高的夥計嘀咕了一句。
“不是說明天開張麼?今天恐怕是最後一天了。”另外一個微胖的夥計也抬頭張望了一眼,“也虧他們想得出來,居然還找了一幫小孩子幫他們吆喝。”
又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夥計瞥了一眼,嗤笑道:“聽聽他們吆喝的,什麼抽獎,最多可得十兩銀子,也不嫌賠死他們!”
“那有什麼,人傻錢多唄!”
老夥計朝那個個高的夥計望了一眼,道:“你知道他們東家是誰?”
個高的夥計搖搖頭:“沒打聽過。”
“那還不去打聽打聽!”老夥計當即就瞪了一眼,“鬧這麼大動靜,一會兒掌櫃的問起來,我看你們怎麼回答!”
“我這就去打聽!”個高的夥計連忙放下手裏的掃帚,正要往外走,卻又嘀咕了一句,“可是咱們已經是祁安縣最大的店了,整個祁安縣,十之有九的太太夫人都是在咱們這裏買東西,還剩下一成就是農家婦,沒錢買的。可就算是這樣,她們偶爾也會來店裏買一罐麵脂回去。”
“就是啊,要我說,老周你就是一驚一乍的,這麼多年,祁安縣開了多少家胭脂鋪子,結果沒有一家能堅持超過半年的。”另外那個微胖的夥計不以為然的道。
老周皺了皺眉,拿著一塊手巾,緩慢而細致的擦著架子上各式各樣的盒子:“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個花想容鬧得動靜可不是一般的大,還稀奇古怪的,掌櫃的這兩天是沒在,等他一會兒回來,聽到這動靜,肯定要問,到時候我反正是不用回答,你們答不上來,掌櫃的不高興,扣了你們的月錢,你們可別哭。”
那兩個夥計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朝外麵跑去。
“回來,廣生去探探消息,小羅你留下幫忙。”老周跟在後麵把那個微胖的夥計追了回來。
兩人回了店裏,正好來了一個夫人,她身後跟著一個丫鬟伺候著。
“我麵脂用完了,順路過來帶兩盒回去。”夫人坐在椅子上,緩緩道。
老周連忙從架子上取下來兩盒麵脂,包好遞給那夫人身後的丫鬟:“您收好。”
夫人站起身,正好此時外頭的兩個小乞丐又繞到了這條街上,口中吆喝著江綰讓他們背的廣告詞,一回生二回熟,這幾天下來,小乞丐們早都爛熟於心了,一麵攔住女子,給她們送絨花,一麵吆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