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江綰忍不住道。
季疏的目光落在自己仍舊攥著她手腕的手上,她腕上傳來的溫度,讓他心頭一陣恍惚,他眸光瞥見前頭的青襄恰好回眸,便連忙鬆開了江綰的手。
“夫人,怎麼了?”青襄是聽到聲音回來的。
江綰擺了擺手,道:“沒什麼。”青襄聽了她的話,便又回到了蕭莫來的身邊。
江綰連忙對季疏道:“季先生,方才真是多謝了,若不是季先生眼疾手快,恐怕我現在已經摔了下去。”
她的神色十分誠懇,反倒讓季疏心頭方才升起的旖旎盡數散了去。
“不必言謝。”
一路走,一路說話,終於到了寒山寺。
上完香之後,江綰便帶著青襄和蕭莫來,對季疏款款低了低身子:“季先生,我們要回去了,就此拜別。”
季疏正在和慧清大師說話,連忙對江綰還了一禮,目送著她的背影離去。
從寒山寺回來之後,江綰便將在去寒山寺路上向季疏請教來的意見融入了脂粉研製裏麵,她忍不住感歎,果然,她隻是靠著靈水,起跑線比別人高了一些,但是要想長足發展,她還是不能太過於依賴靈水,要做出真正有效的產品。
而季疏給她的建議,多是她在農書上看不到的,十分珍貴。
不過,這也讓她對季疏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季疏應當不像他說的那樣隻是個普通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過了幾天,江綰便讓人遞了消息去店裏,讓王永福跑一趟,去季疏家裏把書取回來,王永福的效率很高,很快就辦好了這件事。
又過了些日子,終於過了十五,江綰一秒也不想多待,收拾收拾東西便準備回店裏了,這段時間裏,蕭母和蕭父沒有來找她麻煩,她也樂的輕鬆,其實隻要蕭母和蕭父不作死,她看在他們養育了蕭無期的份上,還是願意贍養他們的。
所以,整個過年期間,江綰又斷斷續續給了蕭母二十兩銀子,這讓蕭母高興的不得了,一口一個好媳婦。
這就相當於一個良性循環吧,他們不作妖,江綰也願意對他們好,而江綰對他們好,則是他們不作妖的關鍵。
但是另一方麵,江綰心裏又很清楚,他們現在不作妖,不代表以後不作妖,更何況,用錢堆出來的友好隻是虛假的友好,遲早是要出問題的。
既阻礙江綰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別院的時候,蕭家收到了一封信。
“怕不是大兒來信了,去,金玉,你去叫你嫂子過來。”蕭母捏著手裏的信,對一旁的蕭金玉道。
蕭金玉老大不情願的走到江綰的門前,道:“嫂子,大哥好像來信了,娘喊你過去一趟呢!”
此時,江綰正在房中查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猛然間聽到蕭金玉的話,腦海中一片空白,倒是青襄欣喜的道:“夫人,老爺來信啦!”
江綰連忙扔下手中的東西,拉開門去了堂屋。
此時,信件已經被拆開了,蕭無期、蕭金玉和蕭滿堂當初皆去私塾念過兩年書,為的不是別的,因為認識兩個字,就可以去鎮上當學徒,總比留在家裏種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