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等到蕭父也回了家,江綰便去找了蕭父蕭母。
“父親,今日張郎中來給母親診過脈了,張郎中說母親的身子已經大好了,且三弟妹也回來了,既然如此,我想明天便回去了。”江綰緩緩開口道。
蕭母一聽便陡然拔高了聲音:“什麼!我準你回去了?”
江綰唇角勾起一絲不深不淺的笑意,道:“母親既然已經好了,店裏還有事等著媳婦回去做決斷。”
“店裏現在有金玉在,你一個婦道人家,以後就不要拋頭露麵了,大兒本來就不在家,你還整天出去拋頭露麵,別人會議論的!”蕭父忽然開了口道。
江綰緩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父親,當初無期在的時候,不是早就說好了?難道父親現在要反悔?”
蕭父聽了她的話,猛地將手中的茶盞擱在桌上:“江氏!”
江綰微微一笑道:“父親請說,兒媳聽著呢!”
“江氏,你既然嫁到了我們蕭家,自然就要盡媳婦兒的本分,我說了,店裏你以後不用再去了,一切都交給金玉,你就安心在家裏侍奉你婆婆!!”蕭父的話擲地有聲,滿是威嚴,根本不容人辯駁的樣子。
江綰低了低眸,唇齒間溢出一絲輕笑,那笑聲直直的鑽進了蕭父的耳中刺耳的很。
“你笑什麼!”蕭父猛地一拍桌子。
江綰抬起雙眸,緩緩道:“父親、母親已經和二叔他們算計好了,要從我手裏把花想容搶走,現在說的這麼好聽,說給誰聽的呢?”
蕭父被她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抬手指著她,厲聲道:“江氏,現在三房都沒有分家,那鋪子就是公中的財產,你給我記清楚了!”
江綰聽了他的話,忍不住輕笑一聲,道:“父親,既然你說花想容是蕭家公中的財產,那麼敢問,鋪子的地契在什麼地方?”
蕭父被她問的頓時說不出話來了,隻聽到江綰繼續笑道:“那鋪子分明是我的嫁妝,不過如果父親實在是想要的話,我也可以轉贈給父親,隻不過,恐怕是需要到衙門去過個明路。”
到衙門過明路?
那他還要不要做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蕭家趁著養子不在,搶占兒媳婦兒的嫁妝嗎?
蕭父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他的手緊緊地捏著袖口,半天才道:“既然你要回去,我們也不攔你,這樣,你寫個字據,以後店鋪的收入,三房平分。”
“三房平分?”江綰挑眉問道。
蕭父皺了皺眉,冷著臉道:“怎麼,不肯?”
江綰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父親,我看你現在恐怕還是不明白情況,不過也是,這整個村裏村外的,父親鮮少和大家夥說話,既然父親不知道,那兒媳就告訴父親好了,現在整個村子裏,大家都在傳,你們裝病把我騙回來,就是為了搶走我的鋪子,哦不對,應該是我的嫁妝!”
“你!”蕭父一聽,當即臉色便黑了下來。
江綰笑了笑道:“噓,還沒說完呢!想要搶走我的嫁妝還不算,還天天折磨我,我知道你們是想拿捏我的名聲來控製我,但是很可惜,你們晚了一步,整個村子裏,已經沒人會相信你們了,知道什麼是先入為主嗎?不過說起來,我也得謝謝母親呢,要不是母親往日裏為人處世的風格,我就算是想要讓村裏人相信,恐怕也是難上加難的,不過還好……母親的為人處世風格,不早就讓大家深信不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