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衙門的路上,王永福想過會不會是這次假貨的事情鬧得有些大,會不會是有人鬧出人命,結果找不到當初賣東西的人,就來找花想容算賬?
王永福深深覺得很有這種可能,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是自證那人用的東西並非是花想容的產品,但是花想容的生意恐怕還是會受到影響,也不知道夫人這次會怎麼樣去力轉乾坤。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王永福的右眼皮卻一直跳個不停,他心中隱隱有一個莫名的念頭,恐怕這件事並非是他以為的假貨事件,王永福心裏的不安隨著到了衙門的時候,更加濃鬱了。
王永福隨著差役進了衙門的公堂,當他看到公堂上跪著的人時,登時便愣住了,此時的公堂上跪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他並不認識,但是卻覺得似乎是在哪裏見過,而另外一個人,卻是三個月前被江綰攆走並被他親自押送衙門的孟茂才。
此時的孟茂才身上還穿著囚衣,蓬頭垢麵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狼狽,但是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王永福,嘴角一側上揚,眼中隱有幾分快意。
“梁大人,花想容掌櫃王永福已經帶到!”差役對著公堂上的梁永瑜拱了拱手,旋即轉身皺眉看著仍舊站著的王永福,一腳踹在了王永福的小腿上,怒喝道,“大膽!見了大人居然還不下跪!”
王永福被他一腳踹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一陣劇痛,他強忍著痛楚,跪在地上道:“草民王永福,叩見大人。”
梁永瑜一拍驚堂木:“王永福,有人狀告你們花想容盜竊良方,你可有要辯解之詞?”
王永福聽了梁永瑜的話,當即便愣住了,好半天,他才問道:“大人,草民不知,花想容盜竊了什麼良方?”
梁永瑜低頭看著桌上師爺剛剛呈上來的卷宗,道:“香雪閣狀告你們花想容盜竊香雪閣脂粉良方,作證人乃是花想容從前的夥計孟茂才,王永福,你有什麼想辯解的?”
“大人,花想容的方子皆是老板親自研製的,從來沒有偷取過香雪閣的方子,甚至於,花想容的夥計和草民,都不認識香雪閣的人。”王永福連忙道。
梁永瑜道:“這麼說,你是不知道了?”
王永福心跳有些加速了,他隱在衣袖中的雙手忍不住緊握成拳,道:“大人,此事純屬子虛烏有,草民以為,這事完全是香雪閣眼紅花想容生意蒸蒸日上,心懷記恨,才會誣告花想容。”
梁永瑜聽了王永福的話,沒有順著他的話說,而是轉頭看向堂下跪著的人,道:“張守義,你說你們香雪閣的方子被花想容竊取,現在僅有孟茂才一個人證,並不足以證明你的說詞,你可還有別的人證或是物證?”
張守義連忙道:“回大人的話,草民還有兩個人證。”
“何人?”梁永瑜問道。
王永福聽了他們的對話,當即便忍不住皺了皺眉,原來這個一直跪著的人就是香雪閣的掌櫃張守義?難怪覺得有些眼熟,不過知縣大人說孟茂才也是張守義的人證,這簡直荒唐,孟茂才和他一樣都是自花想容一開始就在店裏當夥計的,若說何開濟這個新來的恐怕會不清楚也就算了,但是這個孟茂才,他分明是知道夫人為了研製這店裏大的產品,經常廢寢忘食,這些事他們都是知道的,更何況,他們店裏沒有一個人認識香雪閣的人,怎麼就能盜取了香雪閣的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