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許堯一陣尷尬,蕭母這話是不對的,一到五品官的母親或夫人才能獲封誥命,而六到九品官的母親或夫人應該是敕命,蕭校尉若是向朝廷請封,他的母親應當是獲封敕命,即六品安人。
正當他想著怎麼和蕭母解釋的時候,還是蕭父看出了他的猶豫,立刻皺著眉喝了一聲:“問什麼呢!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蕭母聽了他的話,心裏有些不服氣,遂咕噥了一句:“我問的是誥命,怎麼就見識短了?那你倒是問一個見識長的給我瞧瞧?”
她雖說是咕噥,但是聲音卻不小,堂屋的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許堯心裏一陣尷尬,低下頭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其實他心裏有些微妙的感覺,就是到目前為止,在場沒有一個人問他有關蕭校尉這個人到底怎麼樣了?
他們不是他的親人麼?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他有沒有受傷什麼的?甚至問到了誥命,都沒有一個人想起來問問蕭校尉這兩年裏有沒有受傷。
不過這些疑問,許堯也隻能憋在了心底。
“這位軍爺,大兒這麼晚還叫你跑一趟,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吧?”蕭父在許堯的右手邊坐下後問道。
“老太爺叫我許堯就好。”許堯連忙道,“蕭校尉讓我過來,主要是為了告訴您一聲,蕭校尉因連日騎馬趕路,今明兩日便宿在了縣城之中,明日梁知縣還有宴請,約摸著要到後天,蕭校尉才能回來,怕您擔心,特意要我跑一趟。”
蕭父聽了他的話,又是蕭校尉,又是什麼梁知縣宴請,他幾乎笑得幾乎合不攏嘴:“好好好,你讓他隻管應酬,不用著急。”
“是,我一定把話帶到,老太爺請放心。”許堯說完便站起了身,“時候不早了,不打擾各位休息了,我這便告辭了。”
蕭父見狀,也連忙站了起來:“這麼晚了,你就留下住一晚吧。”說著,他便讓一旁的邵鳳琴去收拾床鋪。
許堯連忙道:“老太爺,不用麻煩了,我還要趕回校尉身邊,這是軍令。”
蕭父聽了他的話,隻好作罷:“那好吧,你路上小心點。”
一家人送走許堯之後,卻沒有一個人想回去睡覺,一家人皆聚在堂屋之中,議論著蕭無期成為校尉的事情。
“我了個乖乖!大哥這回可真是發達了,正六品官啊!比知縣還高一級,咱們家可要跟著發達了!”蕭金玉的聲音中是難掩的激動,他一想到自己大哥成了正六品官,就連知縣都比大哥矮一級,那整個祁安縣還不任他橫著走?
蕭母也很是激動,她的心裏現在全是能不能叫蕭無期給自己弄個誥命回來,這樣她也當當這所謂的誥命夫人!
蕭滿堂則是很高興,道:“還好大哥平安回來了。”
一旁的蕭金玉聽了他的話,忍不住應和道:“是啊,幸好大哥活著回來了,要不然咱們家哪有現在這個福氣啊!”
他的話音剛落,蕭滿堂便一愣,他覺得自己二哥是理解錯了,正要開口解釋的時候,一旁的方巧兒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她對他使了個眼色,蕭滿堂便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