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時間,都是有可能將二十八個香囊放在房間裏,然後再假裝出去,但是還有一點不能忘了。
那就是她們的本職工作。
首先,專管灑掃拂拭的柳枝,進屋前後足有半個時辰,她若想要掩人耳目,不被人懷疑的話,必是先打掃,然後趁著屋內沒人的時候,才能開始放置香囊,亦或是在打掃的過程中,將香囊放進來。
其次,浣衣的小香,進屋前後一刻鍾,在這一刻鍾裏,她要將衣服疊好然後趁機藏香囊。
最後,剪枝的小琴,進屋前後兩刻鍾,這段時間裏,她同樣要一邊剪枝,一邊找機會放香囊。
這麼一來,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江綰讓韋媽媽將香囊全部收起來,明天找個借口出去一趟。
翌日,韋媽媽從外麵回來,低聲道:“夫人,大夫看了,香囊沒什麼問題,不過是一些安神的東西,後來老奴又問了幾句,才知道這些香囊裏的東西,不能和其中一種東西混用,若是混用,對有孕的婦人乃是大忌。”
“是什麼?”青襄著急的問道。
韋媽媽的目光落在了房中燃燒的熏香上,低聲道:“正是咱們屋裏的熏香。”
江綰屋裏的熏香,是江綰自己帶來的,有安神的功效,她倒是沒想到,自己帶來的東西,竟也成了他們利用的手段了,想到這裏,江綰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韋媽媽說完這話,秋月便和青襄一起,打開門窗通風,同時熄滅了屋裏的熏香。
“把她們三人喊進來!”她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道了一聲。
不多時,柳枝、小香和小琴三人都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錦瑟居牢牢的掌控在江綰的手裏,她們在秋月去喊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是什麼事。
“昨天,我在房裏發現了一些小東西!”江綰的唇角勾起一絲不深不淺的笑意,看的人心驚。
她的話音剛落,秋月便將找出的香囊全部扔在了三人的麵前,香囊嘩啦啦的砸在了三人的麵前,三人嚇了一跳,連忙磕頭:“夫人,這事和婢子沒關係啊!婢子根本不知道!”
江綰輕笑了一聲:“你們三人裏麵,有一個人是知道的,我不知道蕭家到底用了多少銀錢收買了你,但是我本是打算產子後,你們回謝家複命的時候,每人賞賜五十兩!”她的話音剛落,果然瞧見三人中有一人的表情僵住了。
“我別的什麼都沒有,唯獨有錢,我還真是有些好奇,蕭家到底給了多少錢收買你?”江綰的目光緩緩從三人中流轉而過,最後落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上,“他們能舍得給你,五十兩嗎?”
其他兩人震驚的看著被江綰盯住的那人,正是進屋半個時辰,專管灑掃拂拭的柳枝!
柳枝被江綰的眼神嚇了一跳,心跳的極快,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衣裳,卻還在垂死掙紮,“夫人,婢子不知道夫人為什麼這麼說,但是婢子對謝家忠心耿耿,對大夫人忠心耿耿,大夫人看重婢子,才讓婢子跟著過來伺候夫人,婢子又怎麼會吃裏扒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