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忍不住笑了笑:“這樣小的孩子,就知道認床了!”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強求。
馬車停在了定國公府的門前,陳惜年已經接到了消息,帶著兩個孩子在前廳等著了,江綰趕到的時候,蕭顏已經睡著了,正趴在韋媽媽的肩膀上,而阿黎則是睡眼惺忪的看著江綰。
“娘親抱!”阿黎滿眼都是睡意,一看到江綰,便高興的張開了手臂。
江綰笑著將他抱在了懷裏,那邊,蕭無期已經從韋媽媽的懷裏將蕭顏抱了過去。
蕭恪看著蕭無期,笑道:“三弟,外頭這麼大的雪,還是別回去了。”
蕭無期客氣的道:“不了,多謝二哥的好意,隻是這顏顏認床,再說忠勇侯府就在另一條街,車夫慢些,很快也便到了。”
蕭恪本來也隻是客氣一番,聽到蕭無期這樣說,便沒有再說些什麼挽留的話了。
倒是陳惜年站在江綰的身邊,輕聲將蕭顏和阿黎倆孩子今天吃的東西都說了一遍,最後才道:“我原是看著的,但是還是叫顏姐兒吃掉了一盤麻糖糕。”
江綰一愣,旋即便無奈的笑了笑:“多謝二嫂幫我照看著兩個孩子了。”
陳惜年連忙笑道:“我也挺喜歡顏姐兒和黎哥兒的,倒希望這樣的機會還能再來幾次呢。”
正說著,金嬤嬤走了進來,她是奉周璞容之命,將藥膏送給江綰的,江綰讓秋月接過藥膏,又連連道了謝,這才和蕭無期準備離開了。
從定國公府出來,阿黎已經靠在江綰的懷中睡著了。
江綰和蕭無期將兩個孩子抱著回了房間,又問了秋月什麼時辰了,江綰這才靠在軟塌上有些虛脫。
“累了?”蕭無期含笑望著她,柔聲問道。
江綰無力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讓秋月來幫她卸掉頭上繁重的珠釵步搖了,等到秋月幫她卸掉頭上的珠釵步搖時,江綰終於覺得脖子輕鬆了許多,“再過一會兒,我這脖子肯定就要酸了。”
蕭無期笑著走到她的身後,輕輕幫她捏著肩膀,江綰也便任由他去了。
秋月早就對眼前的一幕見慣不慣了,不過有時候看到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夫人和侯爺的感情真是好。
蕭無期的力道正好,江綰酸澀的肩膀和脖子很快就覺得舒服了很多,加之屋內暖意如春,她很快就睡著了,蕭無期也沒敢驚動她,讓秋月拿了一條厚厚的毛毯給江綰蓋上,然後自己將她圈在了懷中,隨手拿了江綰之前放在床邊的書看了起來。
蕭無期知道江綰喜歡看書,但是隻限遊記和話本之類的,他現在手裏拿著的正是一本遊記。
他本是隨意翻看的,但是在看到這本書上有過被她標注的痕跡時,便認真了起來,原來這本遊記上,有她想要去的地方,蕭無期靜靜的將這些地名都記在了心裏,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親自帶著她去。
屋內的燭火偶爾劈啪炸響,秋月一手撐著下巴昏昏欲睡,忽然她聽到外頭放鞭炮的聲音,猛地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