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臉興奮的蕭顏不同,當蕭無期的目光落在阿黎身上的時候,阿黎就從椅子上緩緩地爬了下來,乖巧的對蕭無期行了個禮:“拜見父親。”
江綰有些驚奇,她不知道阿黎的這個禮數,到底是誰教給他的,在此之前,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阿黎會對蕭無期行禮。
蕭無期的眼底是有一絲詫異閃過,點了點頭說:“起來吧。今天陪著你母親在看書是嗎?”
阿黎乖順的低著頭回答道:“回父親的話,是母親在陪著兒子看書。”
蕭無期聽了他的話,又連著問了幾個問題,比如他看了什麼書?又收獲了什麼,阿黎全都乖巧的回答了他的話,不過站在旁邊的江綰看到了,心裏的滋味有些複雜,她總覺得這兩父子名義上是父子,但是實際上都是客套有加,蕭無期就不提了,他到底還是在意阿黎的皇長孫身份,所以也一向以嚴父自居,並沒有刻意去培養和阿黎之間的父子親情。
阿黎也很聰明,他其實也很少親近蕭無期,和愛撒嬌的蕭顏不一樣。
秋月見這裏沒有她的事了,便準備向江綰告辭,江綰聽了她的話,也點了點頭說:“也好,你先回去吧,觀言那裏也少不了人伺候。”
秋月答應了一聲,緊接著又聽到蕭無期開了口,“等到觀言好了,也正好快到你們的婚期了。”蕭無期的話讓秋月頓時臉頰一紅,沒有說話,隻是對著江綰和蕭無期兩人行了個禮,然後便轉身離去了。
她剛出了江綰的院子,便聽到後麵傳來一個聲音,似乎是侯爺,秋月有些神色微怔,連忙回過頭看去,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蕭無期正負手站在不遠處。
“侯爺,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秋月輕聲問道。
蕭無期緩緩走到她麵前,低聲問道:“之前太醫不是說觀言不太好麼?怎麼短短半個月過去,突然又變好了”
秋月聽了他的話,正要回答,但是又想到之前江綰囑咐過她的,所以猶豫地低下了頭,片刻才回答說:“侯爺,是觀言是吃了太醫開的藥方。”
沒想到蕭無期聽了她的話,卻根本不信,他的唇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低聲道:“是夫人讓你這麼說的是嗎?”
他的話音剛落,秋月的神色間便露出了一絲慌張,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她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扯了扯嘴角,強顏歡笑:“侯爺說笑了,觀言確實是因為吃了太醫開的藥才變好的。”
蕭無期負手而立,輕笑一聲:“那你告訴我,之前陳太醫又為何會說觀言就不好了,命不久矣,需要準備後事呢?”
秋月的心跳得飛快,慌張的低下了頭,支支吾吾道:“興許……興許是陳太醫說錯了也不一定。”
蕭無期聽了她的話,薄唇微抿:“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問問陳太醫好了。”
秋月嚇了一跳,連忙喊住了他:“侯爺,這種小事就沒有必要再去問陳太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