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又問:“那老三家的最近不是剛收了一個丫鬟嗎?叫什麼來著?”
金嬤嬤連忙補充:“嬋娟。”
“哦對,嬋娟,是她老三家的從忠勇侯府帶過來的,她也不知道?”周璞容挑眉問道。
金嬤嬤有些猶豫的說:“這個倒不清楚,不過打聽到的是這個叫嬋娟的丫頭,當天晚上確實是在屋外守著的。”
周璞容輕笑了一聲:“那便去打聽打聽這個丫頭,看能不能打聽出什麼風聲出來!”
金嬤嬤聽了她的話,連忙答應了一聲:“是,夫人,老奴即刻就去辦。”
就在金嬤嬤準備離開打聽消息的時候,周璞容又喊住了她:“等等。”
“夫人還有什麼吩咐?”金嬤嬤停住了腳步,連忙問道。
周璞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緩緩說道:“這老三最近不是在書房睡了麼,那書房可有人伺候啊?”金嬤嬤想了想,連忙回答她的話,“回夫人的話,書房似乎是有一個小廝在伺候。”
周璞容頓時嗤笑了一聲,手指緩慢地撥動著佛珠,又靠回了大紅迎枕上:“小廝伺候,哪有姑娘伺候的好啊!”
金嬤嬤聽了她的話,頓時一愣,旋即便笑了笑:“夫人說的有道理,那夫人打算給忠勇侯的書房安排哪個丫頭過去?”
周璞容想了想,眉眼微彎,帶了幾分笑意,和善的聲音在屋中響起:“你看著辦吧,選個貼心的人過去,好好照顧著老三。”
金嬤嬤連忙答應了一聲,說道:“是,夫人。”
因為最近江綰和蕭無期兩人開始鬧了別扭,所以蕭無期就很少早早的趕回了定國公府了,蕭無期在朝中身居高位,自然有不少人想要巴結他,但是在此之前,很少有人能請得到他去應酬,不過自從江綰和蕭無期兩人鬧了別扭之後,蕭無期心煩意燥,有人請吃酒也便去了。
吃酒的地方無非就是什麼畫舫,裏麵的花娘們聽說忠勇侯來了,都想巴結上,但是沒想到吃酒的時候,蕭無期身邊竟是一個女人也沒有。
其他的官員倒是勸了兩句,不過都被蕭無期給推掉了。
酒過三巡之際,蕭無期便起身回了定國公府,因為心情煩躁,心裏又還惦記著江綰,喝酒的時候便沒了幾分顧忌,等到蕭無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酒意上頭,不過他還是趕在徹底喝醉之前,回了定國公府。
他站在垂花門口,雙手緊握成拳,心中有些猶豫,是去找江綰還是回書房?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到底還是抬起了腳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侯爺,您回來啦!”一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丫鬟,看見蕭無期回來,頓時欣喜的迎了上來,蕭無期沒有理她,徑直走到了屋內,低聲吩咐了一句:“準備浴桶。”
丫鬟的神色間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旋即便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不過多時,浴桶便擺在了書房中。
蕭無期不習慣沐浴之時,有人在身旁伺候,於是便讓丫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