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期連忙道:“好綰兒,是我的不對。”
玩笑了一陣,自然就該說上正題了。
江綰心裏斟酌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先該說身世之事,還是先告訴蕭無期她有了身孕這件事。
算了,既然她自己做不出決定,那就讓蕭無期做決定,到底是先聽哪一個?
想到這裏,江綰緩緩開了口:“無期,我要兩件事情要告訴你,第一件事,就是你之前問我的,我瞞著你的那件事;第二件事,是我今天剛知道的一個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選擇權交到了蕭無期的手裏,他薄唇微抿,思忖一會兒,緩緩道:“那我先聽第一個好了。”他這些天一直在左思右想,綰兒到底瞞了他什麼事情,這件事情也讓他好奇不已,所以當選擇權交到他手裏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件事。
江綰聽了蕭無期的話,心中有些緊張,她原本想著倘若蕭無期先聽了第二件事,然後再聽第一件,說不定會有一些加分,但是既然這是蕭無期自己的選擇,江綰還是開了口。
“其實,我並不是江綰。”
石破天驚一般,她剛說完這話,蕭無期便頓時愣住了,他有些聽不明白,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是怔怔的問道:“什麼?”
江綰抿了抿唇,心裏緊張不已,眼神有些閃爍,不敢去看他,隻是低著頭:“我確實是叫江綰沒有錯,但是我並不是祁安縣江浦深江秀才的女兒江綰。”
蕭無期聽了她的話,眼底露出一絲震驚,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說話。
“其實我不是這個朝代的人,我可能來自幾百年以後,大雍和我們那個時候的古代很像,但是卻不在我們的曆史之上。我是一個大學教授,哦,就是你們口中的教書先生。因為一次偶然的關係,我在古董店買了這隻玉葫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變成了江浦深的女兒江綰。”說著,江綰便將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葫蘆吊墜,放到了蕭無期的手裏,“你看,就是這個東西,這個玉葫蘆也不是等閑之輩物,它每天都會自動裝滿水,你還記得我們剛定親的時候,我臉上的黑斑嗎?”
蕭無期雖然沒有見過那時候的江綰,但是當初,江綰之所以會跟他定親,就是因為臉上的黑斑而導致沒有人願意求娶,蕭無期怔忪的點了點頭,江綰又緩緩地說道:“我臉上的黑斑就是因為擦了這隻玉葫蘆裏麵的水而變沒了,所以玉葫蘆裏麵裝的應該是什麼靈水,我也不敢讓別人知道有玉葫蘆的存在,對外一直宣稱這是我生母給我的遺物。之前觀言後背上的燒傷實在是太嚴重了,太醫說他命不久矣,我這才將玉葫蘆拿了出來,其實當時也並不知道到底對觀言的傷勢有沒有什麼用,隻是放手一搏,沒想到還真的讓觀言好轉了。”
眼下蕭無期已經不在意觀言的傷勢為什麼會好了,他更在意的是江綰前半段說的話。
“你說你不是大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