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現在雖然是忠勇侯,但是在朝廷中忌憚他的人也不少,他不敢犯錯,你就看今天咱們過來了,他就一句重話沒說吧,沒說要把我們攆回祁安縣,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還是要臉麵的,你也不想想,咱們養了他這麼多年,他一句話把咱們丟在了西安,這些榮華富貴,都跟咱們沒關係了,就用那一個破宅子就把咱們打發了,我告訴你,沒門!咱們現在可跟往常不一樣,隻要他敢苛待我們,我就去鬧,我就鬧得人盡皆知他是個不孝的逆子,我養了他這麼多年,就比不得他婆娘的耳旁風,我就不信到時候,整個京城都在議論他是個不孝子的時候,他還能不能行得端坐得正!”
蕭母說完這話,蕭父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你拿捏著度,別鬧的太過了,狗急了還跳牆呢。“
蕭母聽了他的話,頓時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
那邊,蕭無期和江綰回了房,屏退左右之後,才說起了此事。
“現在周氏是想要借薛氏的手拉你下馬了。”江綰蹙了蹙眉說道。
蕭無期的手輕輕撫著江綰的肚子,若有所思,隔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此事你暫且不要管了,養好胎便是。”
江綰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了笑道:“當初我無依無靠的時候,她都沒能奈我何,現在有你,還有秋月她們,我又怕什麼呢?”
這話說得蕭無期心裏是一陣愧疚,又是一陣歡欣。
第二天,江綰就聽秋月說,蕭二太太和蕭三太太來了。
江綰聽了秋月的話,心中並沒有任何驚訝,按照禮數,她們倆確實該來拜訪她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讓她們進來吧。”
秋月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不多時,她就領著吳春桃和一個陌生的女子走了進來,江綰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陌生的女子身上,這應當就是蕭滿堂的妻子了,不過江綰從來沒有見過她。
吳春桃一進來,便笑盈盈的給江綰行了個禮:“大嫂,好久不見。”
江綰雖然麵上笑著,但是心底卻是一陣冷笑,是個會做人的,才不會說大嫂,而是很忠勇侯夫人,隻不過這話,不該由她來說,更不該由秋月去提醒。
想到這裏,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別來無恙啊。”
吳春桃莞爾一笑,然後指了指身側的那個陌生女子,說道:“這位是三弟妹,是三弟前年剛過門的媳婦。”
她剛說完這話,身側的那個陌生女子便立刻走上前,對著江綰行了一禮:“妾身張氏拜見忠勇侯夫人。”
江綰聽了她的稱呼,頓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倒是個會做人的。
吳春桃在聽了張氏的話之後,臉色頓時有些微妙,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笑眯眯的看著江綰:“都是一家人,你這麼喊大嫂,不是有些見外了嗎?是吧大嫂。”
話都遞到江綰的嘴邊了,她又能怎麼說呢?
於是她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