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蕭母高興的不行,一口一個心肝肉的。
“夫人,這兩天蕭老夫人來府裏倒是來的很勤快呢!”秋月忍不住低聲說道。
江綰聽了她的話,唇角勾起一絲嘲諷,輕笑了一聲說:“定國公夫人現在是她最大的靠山,她可不得巴結著?”
秋月忍不住撇了撇嘴:“奴婢真的快要煩死他們一家了。”就像個吸血的蛀蟲一樣,扒著侯爺和夫人身上吸血,正說著話,蕭無期回來了,剛坐定沒多久,便有個丫鬟匆匆過來了,是定國公夫人請他過去一趟。
江綰有些詫異,看了一眼蕭無期。
蕭無期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後便跟著丫環離開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蕭無期終於回來了,江綰連忙迎上去:“怎麼了?找你有什麼事情?”
蕭無期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他扶著江綰的手臂說道:“你身子重,我們還是進去說吧。”說完便扶著她走了進去。
等到江綰坐在軟榻上之後,蕭無期又從別處拿來了一個軟軟的迎枕,墊在了江綰的腰後麵,然後才說道:“被訛了五百兩銀子。”
他的話音剛落,江綰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是薛氏?”
蕭無期點了點頭,薛氏當著周璞容的麵哭窮,說什麼沒錢,話裏話外皆是說他苛待了他們,最後又提出,能不能請周璞容借給她五百兩銀子,這話分明是衝著他來的,還沒待周璞容開口,蕭無期就答應了給蕭母五百兩銀子。
江綰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皺著眉頭,緩緩說道:“倒是被她將了一軍。”
蕭無期有些煩躁:“這兩天因為朝中的事情,過去的時候,我也沒太放在心上,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厚顏無恥跑到周氏那邊哭窮。”
正因為是在周璞容麵前哭窮,蕭無期更要防備,因為若是他什麼都不表態,相信第二天府中,就會傳言出他苛待養母的名聲,現在他在朝堂上還不能有這樣的名聲傳出來。
江綰其實是能夠理解蕭無期的拘束的,她一方麵又怕蕭無期心情不好,連忙出聲安慰道:“沒關係,你知道薛氏要這五百兩銀子,到底是做什麼用處的嗎?”
蕭無期搖了搖頭:“她隻說是家中開銷大,沒什麼錢,倒是沒說是具體什麼用處。”
江綰聽了他的話,唇角勾出一絲譏諷,嗤笑著說道:“這五百兩銀子,其實是你的好二弟,要用來開酒樓的,此前便去找過了莫來,要莫來把錢借給他,我叫莫來別借了,沒想到他居然攛掇薛氏來陰了你。”
蕭無期聽了她的話,頓時了然,她之前就和他說過,蕭金玉去找蕭莫來借過五百兩銀子,是要開酒樓來著,隻不過這兩天朝廷中的事情太忙,他都將此事給忘到腦後去了,以至於剛才,在周璞容那邊,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算了,這五百兩給他們就給他們。”江綰往後靠了靠,輕輕攥住了蕭無期的手,安慰道。
這五百兩就當做送他們上路的棺材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