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眸光陰冷的瞥了她一眼,旋即冷笑一聲:“我可是聽說,你們來了京城之後,你娘家並沒有來人啊!那你說的那個娘家的表妹,到底是誰呢?”
她的話音剛落,吳春桃的臉色便僵住了,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扯了扯嘴角:“大嫂,就事論事,若是將相公送到衙門去,那謝家姑娘也不好做人了不是,這日後一輩子都要被人戳著脊梁骨指摘,我倒是覺得,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了,倒不如倒不如讓謝家姑娘進門,若是大嫂和姑奶奶覺得,作為妾室委屈了謝家姑娘,那我可以自甘為妾,將正房的位子讓給她。”
“住口!”江綰猛的暴喝一聲,她此時眉目間滿是淩厲之色,“把正室的位子讓給她,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蕭母聽了她的話,頓時就老大不樂意了:“憑什麼把正室的位子讓給她,就這樣傷風敗俗的女人進門,也隻能為妾!”
就在此時,蕭莫來緩緩的站起了身,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用了,什麼正房什麼妾室,我們都不要就算,就算小丫一輩子要受人指摘,我也會養她一輩子!”
江綰聽了她的話,心裏頓時一酸,她低了低頭,旋即看向了蕭無期。
蕭無期對她微微頷首,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送衙門吧,不必廢話。”
“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蕭母忽然如市井潑婦一樣跳了起來,撲到了蕭無期的麵前就要打他,“老娘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好不容易讓你娶了媳婦兒,你就是這樣對待老娘的?居然要把老娘的親兒子送到衙門,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今天就沒人能把老二帶走!”
就在此時,周璞容緩緩的走了進來,像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扶著門框問道:“這是怎麼了?”
蕭母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立刻鬆開了揪著蕭無期衣領的手,朝著周璞容撲了過去,周璞容見狀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金嬤嬤更是立刻上前,擋在了周璞容麵前。
蕭母嚎啕大哭:“定國公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我們老二吧!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現在居然要為了一個外人,把老二送到衙門裏去,這衙門是什麼地方啊?進去還能活著回來嗎?”
江綰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原來母親也知道,二叔犯的事進了衙門也出不來啊!”
周璞容其實來之前,就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隻不過她現在還在裝作不知情一樣。
蕭母聲淚俱下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隻不過著重強調了,他們願意補償,將謝曦納為妾室,但是蕭無期一家非要將他送到衙門裏去。
周璞容聽了她的話,有些為難的看向了蕭無期:“無期,我覺得,蕭二夫人說的有道理,不是說蕭二爺做的就對,隻不過蕭二爺若是被送進了衙門,這件事情一定會鬧得沸沸揚揚的,到時候受罪的,其實還是謝家姑娘,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要受人指摘……”
“受人指摘?一個受害者憑什麼要受人指摘,這是什麼道理?”江綰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