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這話,看似是在幫忙說項,但實際上句句都是在挑撥離間,直接將蕭母的怒氣挑了起來。
她狠狠的一拍桌子,怒罵道:“我才不去看呢,若是非要我去看,可得叫他們賠我一個全須全影的兒子回來不可!”
金嬤嬤聽了她的話,心裏暗笑,麵上卻賠笑著說道:“哎喲,蕭老夫人,您這不就是小氣了嗎?這謝姑娘都死了,蕭二爺挨了頓板子,長了教訓也就算了,您怎麼還計較上了呢?”
蕭母聽了這話,立刻握住了金嬤嬤的手,懇切的說道:“金嬤嬤,你不知道,我那不爭氣的兒子都被那個沒良心的給打廢了。”
金嬤嬤此時還在裝著糊塗,好像沒聽明白的樣子,愣愣的問道:“什麼?”
蕭母唉聲歎氣地一拍大腿:“我……我那二兒子現在再也不能人事了……他說隱約似乎有人是踢了他,除了那個沒良心的大兒子,還能有誰踢他啊!你說說,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事兒嗎?那個謝家姑娘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啊?那天都已經說要把他抓到京兆府去了,怎麼偏偏在這之前,還要踢了他下麵呢?現在搞得我兒子已經廢了,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呢?”
金嬤嬤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詫的神色,連忙問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蕭母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悲痛:“你說這好端端的一個兒子,以後就成了男不男女不女,再也不能人事了,這有多大的仇啊,非要這樣下手?還叫我去看她生的兒子,我哪有那個心思啊?”
蕭母的聲音中滿是痛苦,似乎是想要喚起金嬤嬤的憐憫,然後叫定國公夫人替她出頭,但是她根本沒有想到的是,金嬤嬤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挑唆她,又怎麼可能被她利用呢?
金嬤嬤用手拍了拍蕭母的肩膀,輕聲安慰道:“這想來忠勇侯那天也是怒極,才會如此行事的,蕭老夫人,您要不和他去說說這件事吧,千萬別有了隔夜仇,若是他的錯,您是他的母親,可得好好說說他,這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蕭二爺的身子不是?這樣,正好過兩天,咱們小世子就要擺了滿月宴,您到時候,也務必過來,和忠勇侯好好說說這件事情,叫他幫您找找宮裏的禦醫,我聽說宮裏的禦醫,對這方麵還是挺有研究的,您也別太著急了。”
蕭母一聽金嬤嬤說這話,眼底泛出了精光,首先,她得到了兩個信息,第一,宮裏的禦醫似乎能治蕭金玉不舉這件事情,第二,過兩天的滿月宴,到時候,整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肯定都是要來參加的。
不過蕭母平時為人雖然蠢笨,但是此時到底還是精明了一些,她沒有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更沒有放在臉上,而是依舊唉聲歎氣,但是金嬤嬤跟隨周璞容這麼久了,早就混成了人精,在她麵前雖然還在裝,但是其實也原形畢露了,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金嬤嬤便準備起身告辭了,她緩緩的站起身說道:“國公夫人那裏少不了我伺候,我這邊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