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婆子一個沒按住,就讓她給跑掉了,她猛的撲到了蕭複奐的麵前,一把扯掉自己口中的棉布,“國公爺救命啊!”
蕭複奐看到一個狼狽的人撲到了自己的麵前,頓時心生警惕,按住了腰間的佩劍,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那人一出口倒是讓他愣住了,他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此時狼狽不堪的人,“蕭老夫人?”
蕭母聽了他的話,連連點頭:“是,是,我是!”
此時王海家的和另外兩個婆子已經趕了過來,王海家的陪著笑說道:“老爺,夫人有請。”
蕭複奐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海家的連忙回答道:“回老爺的話,蕭老夫人正要回去,夫人讓奴婢送她出去。”
蕭母聽了她的話,厲聲嗬斥道:“放你的狗屁!”
罵完這一聲,她又立刻朝蕭複奐看去說道:“國公爺救救我吧,國公夫人要殺了我!”王海家的聽了她的話,眼皮一跳一跳,氣得渾身顫抖,“蕭老夫人,請你慎言。”
蕭母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呸,你們都要殺我了,我還慎什麼言?”
王海家的氣得不行,夫人根本就沒有要殺她的意思,不過是想要將她送回去,然後好生警告一番,不準她再惹是生非而已,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蕭母跳到了定國公的麵前,居然滿嘴扯謊,說國公夫人要害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定國公臉色陰沉的看向了王海家的。
王海家的張了張嘴,正要開口,沒有想到定國公卻轉頭對蕭母說道:“蕭老夫人,您說。”
蕭母聽了這話,立刻有了底氣,用手抹著眼淚,大哭起來,大罵定國公夫人心腸歹毒,將此前在院子裏說的那些話又重新說了一遍,定國公越聽臉色越陰沉,就在此時,王海家的連忙道:“老爺,蕭老夫人由於兩位公子的事情已經糊塗了,如今胡言亂語,信不得的。”
“信不信的,我自有定數。”定國公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對蕭母道,“你隨我來。”
蕭母一聽這話,立刻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王海家的,然後跟上了定國公的腳步,往定國公夫人院子的方向去了。
早在蕭母遇上蕭複奐的時候,王海家的就已經讓其中一個婆子回來稟報周璞容了,所以,當定國公趕到她的院子的時候,周璞容已經想好了說辭,當著周璞容的麵,蕭老夫人又拍著大腿嚎啕大哭:“哎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好不容易將大兒拉扯大,看著他出息了,沒想到被這麼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給挑撥的離了心,她還叫我去京兆府狀告我大兒和大兒媳婦苛待養父母,我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聽了她的話就去了呢!”
定國公聽了她的話,麵色陰沉的看向周璞容:“你怎麼說?”
周璞容撩起衣擺跪在地上,低著頭,看不出任何表情說道:“老爺,這麼多年了,妾身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當初將蕭家一家從祁安縣接到京城,確實是妾身自作主張了,但是當時妾身是聽說,無期的養父生了重病,想著京城有太醫,能夠將他接過來,說不定能瞧好身上的病。除此之外,妾身還想著京城和祁安縣相隔甚遠,無期又不能經常回去,憂心無期思念養父母,這才將他們一家接了過來,可是妾身沒有想到,現在蕭老夫人居然這樣誣陷妾身,至於當初,妾身也確實是讓金嬤嬤帶著東西去看望過蕭老夫人,可是當時恰逢蕭二爺,被京兆府打了一頓板子送回了家中,妾身想著他是無期的兄弟,於是才派金嬤嬤去看望。老爺,您說妾身這樣做難道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