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媽猛地抬起頭,雖然還是顫著身子,但還是大聲道:“奴婢沒有信口雌黃,當初奴婢是陶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國公夫人收買了奴婢,要奴婢幫忙害死陶姨娘和三少爺。這是國公夫人當初收買奴婢的東西。”
說完,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佩,朝著蕭複奐遞了過去。
蕭複奐接過玉佩一看,臉色鐵青,這快玉佩,他曾經在周璞容的身上見過。
“老爺……老爺!”周璞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這塊玉佩早就不見了,妾身以為被人偷走了,也曾經讓金嬤嬤找過,當年老爺又不在府中,所有事務都是妾身管著的,老爺,若是妾身要害了陶姨娘,豈不有大把的機會可以行事,又為何要將陶姨娘騙去上香這麼麻煩呢?”
這話說的也很有道理,江綰唇角微彎。
“除非,母親知道這府中早有父親留下的眼線。”蕭無期麵無表情的緩緩開了口。
他的話音剛落,周璞容頓時後背一寒,整個人竟是無力一般的癱倒在地,隻是她還在垂死掙紮著,“老爺,妾身沒有害陶姨娘,此心可鑒,若有半句謊話,天打五雷轟!”
倒是這個時候,楊媽媽又低著頭急切的開口道:“國公爺,當年國公夫人害死了大少爺、四少爺還有陶姨娘,準備也將三少爺害死,但是沒想到三少爺福大命大,被奶娘拚死救出,如今這才回來了,當年這麼多醃臢的事情,金嬤嬤都是知情的,奴婢有罪,沒能保住國公夫人收買奴婢的東西。”
她之前用手中的證據來威脅周璞容,還要到了不少的好處,準備回鄉養老,她也一心想著隻要東西在自己的手裏,就不怕周璞容不聽話,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回去的路上,周璞容就派人去殺了她的一家老小,還搶走了她手中的證據,就在那些人準備也將她殺掉的時候,是忠勇侯派去的人救了她。
眼下她手中隻剩下這一塊玉佩,並沒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本以為忠勇侯恐怕是不會保她了,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忠勇侯還是將她帶回來了,要她指證周璞容。
“這些年,國公夫人做的所有醃臢的事,金嬤嬤都是門清的,她手裏應當也有國公夫人害人的證據,國公爺若是不信,隻管去問問金嬤嬤就知道了!”
楊媽媽的話音剛落,江綰便朝著蕭無期看了一眼。
金嬤嬤肯定是知道周璞容的這些醃臢事的,這些天,蕭無期自打知道楊媽媽的手裏並沒有關鍵性的證據之後,就開始準備走金嬤嬤的那條線了。
尤其是段大管家放貸一事被爆了出來,周璞容不顧情分的將金嬤嬤推了出去,半點沒有顧念往昔情分的意思,甚至還抓走了金嬤嬤的兩個兒子,用他兩個兒子的命來威脅金嬤嬤就範。
金嬤嬤在京兆府的獄中本就束手束腳,一聽說自己兩個兒子被抓了,當即就慌了,倒不是沒有想起自己手裏用證據來證明周璞容這些年的醃臢事,但是第一,她兩個兒子還在周璞容的手裏,第二,她在獄中,也無法將那些證據交出去,若是打草驚蛇,一定會驚動周璞容,逼急了她,說不定要買通人殺了她,這麼一來,自己兩個兒子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