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穀主官昊遞來的長劍,孫方圓和錢剛都默不作聲,隻細細觀降長劍。
半晌之後,孫方圓方才徐徐開口:“本派第六境的傳人,現在基本也隻接訂製的兵甲了。”
“是啊。”穀主官昊徐徐點頭。
錢剛則沉聲道:“這其中,必然借重咱們的息烽鐵。”
“息烽鐵是關鍵沒錯,但長安煉器的手藝,也確實不俗。”
孫方圓沉默一下後,接著道:“我們先前低估長安了,以為他們的煉器底子是東唐烽山,不足為懼,但現在看來,長安有高人。”
錢剛言道:“當前,他們還不足以對本門的生意造成威脅,但是……”
他沒有繼續下去,但官昊和孫方圓都知道他言下未盡之意。
怕隻怕,長安城的兵器生意,越做越大。
“東唐和北齊,都在封堵長安,他們應該難以坐大。”孫方圓言道。
穀主官昊沉思良久:“先觀察看看吧。”
孫方圓、錢剛二人,都一起點頭。
話雖如此,但冰火穀三大高手此刻看著那一劍二刀,都神情凝重。
更讓他們心情煩悶的是,很快便有更壞的消息傳來。
長安城出產的兵器甲胄,比先前更好了。
不僅僅是品質問題,數量更是壤之別。
海量的長安兵刃,開始在市麵上流校
並且,價格比冰火穀更低!
冰火穀在西周王朝的市場,很快就被長安城取代。
東唐王朝封鎖嚴厲,但架不住有人鋌而走險。
雖然平麵上是禁絕長安東西,可黑市上早已泛濫。
更讓冰火穀難以忍受的是,北齊王朝對長安雖然封鎖,但不夠嚴厲,於是有大量長安兵刃偷偷湧入,凶猛搶占冰火穀的基本盤。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錢剛大怒。
“賣這麼便宜,以本傷人嗎?”孫方圓同樣眉頭緊鎖。
二人再次聯袂前往穀主官昊的居所。
不過這一次,官昊弟子示意二人稍等。
他們等了良久,才見穀主徐徐出來。
而這一次,官昊手裏提著一把斷刀。
他將斷刀兩截,放在孫方圓和錢剛手鄭
二人麵麵相覷,一人取一截仔細打量,越看神情越是嚴重。
“本門中人,能鍛造這柄寶刀的人,包括老朽在內,不超過五個。”穀主官昊徐徐道。
孫方圓和錢剛臉色難看。
官昊所五人,現在屋裏就有三個。
其實就是指,以冰火穀的水平,鍛造這等寶刀,也至少要第七境的修為打底。
穀中包含錢剛在內,一共三個第七境武者。
再加上第八境的孫方圓和第九境的穀主官昊本人,便齊了。
他們五個,可以造就這麼出色的作品。
但他們早就隻接專人訂製。
可擺在他們麵前的斷刀,卻是長安量產的!
流傳在外,便已不少,還沒算長安城中人自用的數量。
“請師兄拿個主意。”錢剛沉聲道。
官昊則沒有話,久久陷入沉默。
孫方圓手中把玩斷刀,開口道:“無論如何,先跟王室高家打聲招呼,至少不能讓長安兵刃在這樣大量在北齊地麵上流通,否則我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麻煩孫師弟走一趟京城,和王室商談此事。”
穀主官昊言道:“本門以後生意,可以稍微讓利一點給王室。”
“他們有臉談價錢?高凱自己兩個兒子還在長安城陷著呢。”孫方圓恨恨道。
“總之,他們必須有動作。”官昊又對錢剛道:“錢師弟也跟長安城的人談談,這樣以本傷人,對大家都不好。”
錢剛點頭:“我明白。”
冰火穀雙管齊下,倒是都有了成果。
一邊,商婕表示長安雖然銷量增多,但不會繼續壓價。
另一邊,北齊王室有了動作,漸漸加強對長安的封鎖。
北齊方向,針對長安的各方麵封鎖,力度驟然加大。
其實原先封鎖的情況下,長安和北齊之間之所以還有很多往來,根子就在冰火穀自家身上。
北齊西南一帶,與長安接壤之地,是冰火穀固有勢力範圍。
之前冰火穀對北齊王室的封鎖禁令陽奉陰違,反而跟長安打得火熱。
現在,他們則開始暗中配合北齊王室的封鎖。
當然,他們沒有跟長安徹底撕破臉皮。
息烽鐵,仍然賣往長安,以求同長安得到他們想要的資源。
麵上同長安打交道,也是不停訴苦,表示北齊王室給他們的壓力多麼多麼巨大。
他們是克服了多少多少困難,才堅持跟長安繼續來往。
北齊方向,商貿難度加大,長安兵器廠出口銷量有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