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心裏沒有奇怪隻有羨慕了。
幾分鍾後歐卡學長掛了電話也進了屋,不好意思對我們笑笑。
“抱歉,朋友找我有點事。”
顏滄汐理了理床鋪然後看著他調侃道。
“我看是女朋友吧,我和這個小妹妹該聊的都聊了,結束了你才進來。
接受到歐卡學長詢問的目光,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嗎?”
他撓撓頭,臉上的笑容沒什麼變化,繼續說。
“既然聊完了,我們就走了吧。”
我“哦”了一聲,再次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個底朝天。水不是很燙,但剛剛燙傷的舌頭碰上一點溫度的東西都可以疼上好一會。
“快走吧,這裏到了下午就沒有車了,現在下山的話馬上就可以坐上公交。”
顏滄汐理好床鋪後,並沒有再看我們一眼,便走向房間深處的那扇門,沒有打算送我們的意思。本來我們就是不請自來的,所以很識趣地道了一聲謝,就和歐卡學長往山下走。剛走到下山是小路上時,身後響起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
——“捕靈者,不久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背部一寒,我觸電般轉頭看著身後空無一人的小路,手背上的印記又開始灼熱起來。
“怎麼了?”
歐卡學長在前麵叫了我一聲,那份惡寒才消失,跟在歐卡學長身後下山了。
我們剛到站牌下公交就來了,我和歐卡學長同時一笑上了車,坐在了靠門的一排。
看著帶點白色的田野與山,明明有些開朗的心情又聚集了許多烏雲——零,是無,難道真的就無情無欲了嗎?
我從家裏出來快二十四個小時了,可zero依然沒有來找我。雖然知道我們遠離分開兩地,他也能知道我是否安全,不用我打電話通知他,他也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就是看中這點我才沒帶手機,可是這麼久了他不可能沒看見我刻意掛在臥室門把上的鑰匙,到現在也沒出現在我麵前,很難讓我不胡思亂想覺得他根本不想看見我,甚至想我消失。難道自己就真的做一輩子被人遺忘的落葉,或者接受如太陽般閃耀林朔的情意?
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心此時又開始狂躁不安,視線再次被霧氣模糊。
到了城裏已經是中午了,由歐卡學長提議我們坐到了一家小餐館裏等著午飯上桌。因為是春節,很多店麵都關門放假,我們兩人走了好幾條街才找到這麼一個餐館。小歸小,但裏麵很幹淨,菜品的味道也不錯。
但吃著吃著我就開始東想西想了,想得太入神,歐卡學長叫了好幾聲才回過神。
“你今天怎麼了?一點都不像你了。”
看著他關心的眼神,把叼在嘴邊許久的土豆絲吞進了肚子,結果被嗆著了。
歐卡學長遞了一杯水給我,又拿出紙巾給我。
“咳咳,沒什麼。”
我咳嗽著否認,結果招到了他的冷眼。
能令溫柔型的歐卡學長拿冷眼看人一共就兩種人,一種是令他發怒的人,另一種就是欺騙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