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有些後悔答應他的要求,因為有了zero的加入,想脫離他的籠罩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剛想說什麼,zero閃身來到了我的身邊,握著我的手,臉上滿是認真,大有一種追隨的感覺。
“繁羽,這個遊戲我也參加。我和命運商量好了,如果真的逃脫不了繭的束縛,那麼我們就永遠也不要記起現在的事。我,zero,願意一輩子守護你繁羽!”
他說得那麼動情,讓我有種想流淚的衝動,但是這是賭上性命的遊戲,我並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參加。可當我想用力把zero推出法陣時,發現晚了,他的腳已經被暗紅的光芒吞噬。隻好輕歎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說出最後一句話。
“到那個世界,你必須得找到我!”
他笑了笑,笑得如梔子花般清爽,點了兩下頭。
我轉過了身,看著一直站在身後的命運,微點頭,表示拜托了。
他也向我點了點頭,攤開的手心上方漂浮著一顆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珠子。
……
我眨了眨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繁羽,嘴唇有些發抖。
她還是微笑著問。
“你是誰?”
我想了想,呆呆地吐出兩個字——“繁羽”。
眼前的繁羽笑得更加燦爛了。
“恭喜你,答對了。”
說完,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我把目光放到了那顆桃樹上,桃樹上含苞待放的桃花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綻放。
我眼神變得犀利,心裏默想:約定的時間很快就會到了。
突然,頭一疼,眼前一黑,我再次昏倒。
我不知道自己能夠想起以前的事是幸福的來臨還是災難的降臨。我和zero的記憶被命運封印在初拾裏,現在初拾碎裂,我們的記憶也全部恢複,雖不能說以前所有的事都能想起來,但最重要的‘遊戲’我還是記起來了,而且是清清楚楚。
我是繁羽,是障靈口中繭所要找的人,不知繭是否有點記憶,或者他的記憶根本就沒被封印過——因為那是他結出的法陣,不能排除他徇私的可能。我的出身多虧了繭,他可以說是我的父親,因為我本是一朵海棠。或者是他寂寞太久,他便用自己的靈力造就了我來供自己消遣。或許是命運弄人,我和他之間發生了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最後演變了掠奪與逃離的結局。
我也不知道這樣下去是否是兩全其美,可是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除了麵對別無他法。
但我忽然發現了一件事,繭的長相我忘記了,隻能依稀記得他的身影,是那麼熟悉,似乎可以和某個人重疊,可是想不起某個人到底是誰,隻感覺很熟悉,並且是非常熟悉。
漸漸的一絲聲音傳入了耳朵,漸漸清晰。我頭疼欲裂,淡淡的梔子花香鑽入鼻子,讓頭疼減輕了些。
“沐落,醒醒。沐落……”
焦急的叫喊聲中藏不住的喜悅讓我突然一下清醒,猛得睜開眼睛。